二月,孙百蓁开始去县城参加县试,而这边与安其羽交好的竹哥儿也嫁了出去。
安其羽正在家中缝制衣裳。
“小孩子的?”邱十瑳看了看,针脚太乱了,一看就是个没干过活的。
“给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做的衣裳,总觉得买的衣裳不能体现我的心意”安其羽还是第一次弄这个,衣裳的料子都是用的最好的,摸起来软和和的。
“我看你还倒不如去店里买呢,就你姐姐家那家婆的势利眼,去店里买的估计更合她们心意”
安其羽不屑“我是给我姐姐的孩子缝制的,关那个老婆子什么事”
说着安其羽炫耀地问道“姐姐家请的大夫说了,这肚子里是双胎,我爹爹也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如果是一儿一女或是一儿一哥儿,那孙家肯定会将哥儿或是闺女给你们安家”邱十瑳想都不用想,就这么觉得。
“闺女或是哥儿都可以,我爹爹肯定都当宝贝似的”这么一想,安其羽缝制衣裳缝制得更起劲了。就是邱十瑳一个劲的围在身边有些厌烦“你干嘛呢?不出去玩玩?”
“不去,你也知道那些愚民都不喜欢本少爷”邱十瑳最近突然就对赌坊提不上兴趣了,喜得邱员外两口子一个劲的夸羽哥儿,觉得就是因为羽哥儿的□□,邱十瑳才这么懂事的。
当然,更令邱员外两人高兴的是,邱十瑳和羽哥儿终于亲近起来了,要问他们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巧儿这个丫鬟在安其羽和邱十瑳的房门外听了墙角。
直到听到那羞耻的声音,巧儿才意识到两人终于是圆房了。
说起这事安其羽还觉得尴尬,那日邱十瑳带着邱家的下人去收租子,遇上了文槛村那收留的绝美的小哥儿,再加上小叶子有意无意的说起过邱员外有意将那小哥儿迎进门,安其羽狠狠心,当晚就拉着邱十瑳‘入了洞房’。
咳,话扯远了。安其羽看邱十瑳浑身不得劲的样,有些好奇“你说这镇上的人怎么都觉得你人坏呢,我当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嫁进来后又觉得你挺不错的”
自从两人圆了房之后,亲近了许多,安其羽说话也没那么凶了。
邱十瑳嘟囔道“我是被害的”
邱十瑳以前身边倒是有好几个贴身的下人跟着,毕竟是邱员外两口子的心头肉,怎么可能就放小叶子一个人跟着呢。
只是后来那些下人仗着邱十瑳的名头经常干些偷鸡摸狗之事,最后一次是因为几个下人调戏良家妇女还借着邱十瑳的名头将小姑娘给拉进小屋子,所幸几个村名再也不想忍受邱家这些人,将小姑娘给救下了。
最后这些村民联名告了官,邱十瑳这才知道身边那几个经常去下面几个村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即使邱十瑳本人没参与其中,可到底是他手底下的人,他管教不严也是错。当时年纪还很小的邱十瑳被押往县城,他二姐也是那时候和县令家的公子结缘。
邱员外当着村民的面将那几个犯事的下人当场杖毙,最后只剩下一直安分守己吃吃喝喝的小叶子。
就这样,周围百姓们将下人犯过的错全都推到了邱十瑳身上。
“难怪呢,我说怎么处处都是看你不顺眼的人,我爹爹当初知道我要嫁你的时候急得要死”安其羽说笑道。
“哎呀,那些人就是嫉妒本少爷”邱十瑳不当回事。
这件事对邱十瑳也是有影响的,毕竟他当时年纪也不大,突然就被官差破门而入押去了县城。
从那以后,邱十瑳贴身伺候的也就小叶子一个,因为再也不敢相信其他人。
既然说起了往事,邱十瑳其实也有一件事一直没弄明白“当初那媒婆说你早就喜欢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他很俊,特别是那双眼睛很有神,那又黑又亮的眼珠子转动的时候忽闪忽闪的,可好看了”
这都是以前安其羽说的话。
安其羽听他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当时就是乱扯的,没想到你还真长这副模样”
切,邱十瑳还是觉得他没讲真话,肯定是哪日在镇上看见过英俊的自己,然后一见倾心,现在不过是嘴硬罢了。
也罢,哥儿嘛,总是这么害羞。
“你说这次县试孙百蓁能不能过?”邱十瑳突然想起了这事,这孙百蓁不会真的考上吧。
“你害怕他考上?那你怎么不去考?”说起这事安其羽还忧心,虽然邱家是大富之家,可是邱十瑳一点也不思进取,这家迟早要败。
难怪邱员外两人急着要孙子,就邱十瑳这性子肯定成不了大事,以后邱家的未来说不得还得靠孙子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