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从沈大郎故去后,唐心再次踏足沈家。敲了许久门都没人来,她便从院墙翻了进去。
她长高了许多,虽然还是比沈青珂矮上很多。也不需要人帮忙了。
这里的一切好像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冷冷清清,干净整洁得过分,一如那人的风格。
已经快到晌午,各房间的门窗依然紧闭。她顿觉不妙,小心地推开左边侧卧的门。
以沈青珂重礼知节的性子,主卧房估计依旧给沈大郎留着。男左女右,右边的房间以前应该属于春花。
果然,刚一进门,她一眼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
屋内暗香四拂。他紧闭着双眼,微蹙俊眉,如玉的脸庞染上几丝不正常的薄红,呼吸急促。
第一个想法是:没死就好!
心念急转间,也没心情看这十分诱人的场面。唐心快步来到床沿,俯身伸手探向沈青珂的颈侧。
他的肌肤如同被火烧火燎,手掌下的温度烫得吓人。这人恐怕得了那个大病!
她对医术一窍不通。听说这高热一个不小心,可是会烧坏脑子的。要是沈青珂变成傻子,她实在不敢赌这任务是会失败还是成功。
这镇上的医馆离得很远,怕耽误病情。一时间她想到苗人凤。医毒不分家,他应该能帮上忙。
这两年,苗人凤就住在水月庵的禁地里,送了她一个精巧的竹哨做为通讯工具。
只要吹响这哨子,他便会知晓。平日里基本上是哨音刚落,那紫衣便蹁跹而至。
打开挂在腰间的香囊,取出小哨子,刚放到嘴边。还未来得及吹响。一只滚烫的手掌突然伸出,紧紧握住了她的!
沈青珂觉得浑身像在被火炙烤,尤其是羞人的腹下三寸之地,最是灼烫,感受着被蚁虫啃噬般的折磨。
从知事起未曾有过半分欲念,他为人又清风明月。自然不知道这灼热意味着什么。
热……好热……
他的意识混沌不清,努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沉甸甸的。周遭皆是沉沉的黑暗。
这种身不由己感觉很糟糕。
忽然,颈侧传来一阵清凉,力度柔若无骨。
他顿时觉得肌肤的温度降了下来,驱赶了些许难受。可这清凉只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不满间,终于费力睁开了眼。视线模糊里,映出一个少女的大致轮廓,很是熟悉。
公…主?
意识刚清明了一瞬。他突然忍不住急喘。
漂亮的眸子被激得发红,被下腹猛然传来麻痒和滚烫夺了心神。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那刺目的皓白手腕。
毫无防备的唐心被制住后,愣了几秒,心中警铃大作,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可是都是徒劳。沈青珂的力气极大,根本不像病弱的人。
她很快被扯上了床榻。在两人肌肤相触时,唐心的脑内一阵天雷滚滚。
这王八犊子哪里是风寒高热,分明是精虫烧坏脑子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很快想到了缘由。这恐怕是原本应该发生在两年后的事!
前世的唐心那时落魄,连及笄都没回宫举办。她已经暗恋了沈青珂好几年,凭着打不死的臭虫般的毅力在他面前混了个眼熟。
这小书生倒是个知情识趣的。那日还给她送来了一个亲手雕刻的木簪。
倒不是这人诚心,唐心觉得是因为手头没钱,金簪银簪铜簪都比这要命的木簪好啊!
她虽然失宠,银钱却多。那日撵走了侍女护卫,只留了沈青珂一人,摆了席,让他陪着饮酒。
少年血气方刚,女方又是早有贼心,被这唯一的及笄礼物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两人喝醉后便滚到了一起。
那夜月色很美。蝉不鸣,蛙声歇,都被人间原始的美妙哼鸣羞住了声,直至天明方歇。
重生系统毫不吝啬,向她展示了各种小孩子看了会长针眼的细节。
她本人当然是如避蛇蝎,提醒自己一定要阻止这倒霉事。可哪里能想到,这天道竟然毫无廉耻之心!
过了今日她才刚满十三啊!难道不知道这是知法犯法吗?
此时鼻尖传来浓的熏人的暖香,扑在身上的人顿了顿,啃她脖子的动作更用劲了。
原来如此。
她早就隔绝了五感,就当自己在被狗啃着,强迫自己忽略敏感处传来的要命的酥麻湿润。
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香气上。
大历的熏香大多出自西域,价格昂贵。而低等的边角料香料也不便宜,能抵平常百姓半月的米钱。
虽然这些年沈青珂靠“卖鸡”的钱维持生计,这些钱却也只堪堪能养活他,供着笔墨纸砚的开销。他不可能花钱去买熏香。
一开始她只以为是这人的香味,毕竟他自带冷香。大意了,这哪里是清心寡欲的佛香,分明荡漾的很。
眼看发大病的男子的魔爪逐渐向下,已经扯开了她的胸前衣襟。
他把她的锁骨当鸭锁骨啃完了,上面全是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