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钟小犀给了霄尘一耳光,怒气冲冲的质问,“有什么你只管冲我来,有什么权利骚扰我的朋友家人,就因为你是受害者吗?”
“不然呢?”霄尘说的理直气壮。
钟小犀冷冷一笑,把手机屏幕转向霄尘:“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的画跟你的只是意境相同,线条、着色和笔锋没有半点儿相似,你怎么敢说我抄袭?”
“你抄我人设!”霄尘眼睛瞪的老大,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下去。
闻言,钟小犀笑得更厉害了:“这是原画定制,人设是甲方给的,要抄我也是抄甲方的,拜托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此话一出,不苟言笑的封牧晏都没绷住,更别说吃瓜群众了。
眼见自己被群嘲,霄尘气的双眸赤红,扯着嗓子控诉道:“人设是我和甲方共同创作的,他们中途反悔,跟我解除了合同。”
本来,我没往心里去。因为按照常理,其他画师会重新设计人物,但你的原画沿用了我对人物的设计。你没底线、没原则,抄袭剽窃,你是小偷!
霄尘所说的原画是国东商业集团在全球连锁卖场的店庆宣传画。
本来钟小犀不接商业作品,合同里的设定很清楚,画起来并不难。加上但那份合同工期紧、价钱高,而外婆再次入院急需一笔医药费,她就赶了几个通宵。
她没想到那份合同另有内情,几年过去还能被翻出来。
霄尘歇斯底里,封牧晏不悦的皱了皱眉:“即便画作的设计是你的创意,那么甲方违约支付你违约金了吗?”
“付了,但创意是我的,没经过我同意,他们用了就是剽窃!”霄尘依旧挺胸抬头,毫不示弱。
“法盲!”封牧晏冷斥一声,揽着钟小犀转身就走。
他看似随意的扫向人群,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却会意的挤出人群。
见他们要走,霄尘对着钟小犀的背影不依不饶的叫嚣:“奶犀,你是认怂了吗?”
认怂?怎么可能!
钟小犀想要冲回去理论,却因被封牧晏揽着而动弹不得。
只见一个相貌周正的高挑男子走到霄尘面前:“小伙子,冷静再冷静。根据版权法,只要甲方支付了费用,你画作的版权就归甲方所有。”
除非你是钻石级别的画手,在业内具有一定话语权,否则合同都是一次性买断创意和版权。
这是我作为专业律师给出的解释,你要是听懂了就不要为难同行了。这次科普免费,以后有此类问题记得到东泰律所找我,给你打九折。
心平气和的说完,他把名片塞进霄尘的衬衫口袋,却被霄尘狠狠啐了一口:“我认识你,宋、昱、清,就是你帮抄袭作者打赢官司的无良律师。”
你就是个拿钱办事的骗子,你这时候站出来怕不是为了跪舔哪个大老板吧?
在场的老板还有谁比封牧晏更大牌?
只要宋昱清出马,没有搞不定的案子,但他只肯给封牧晏做马前卒。
众所周知,封牧晏、秦朗越和宋昱清是铁三角,当年他们一起创业,功成名就后封牧晏带着秦朗越继承家产,宋昱清则成立了东泰律所,继续为两位铁磁保驾护航。
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宋昱清从容的掏出手帕整理仪容,却一扭脸就向封牧晏诉苦。
宋昱清:工伤,加钱!
封牧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