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牧晏一把揪住郑非的衣领,冰冷的视线像两根冰锥直直的刺进郑非的身体,让他一阵缩瑟。
“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公共场合,那么多双眼睛和监控看着,你不能……”
他吓得结巴,封牧晏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怂货!
“你找奶犀做什么?”
“做什么!”
管好你的女人,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啊?我找她做直播,给一百万都不干,我爸一个电话她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瞎搅合。
她跟我爸什么关系?怎么我爸说什么她都听啊?
你知道她这么听我爸的吗?作为男人,你就一点不嫉妒、不酸吗?
郑非一副无赖泼皮的架势,吃准封牧晏不敢把他怎么样。
可他每句都往对方心窝子里扎,封牧晏怎么忍得了?
砰!
他一拳把郑非打翻在地,一颗不明物体划着弧线飞出去,让郑非口鼻窜血,捂着嘴在地上哀嚎。
封牧晏用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再让我听到你提到她的任何事就拔掉你十颗牙,这次只是给你提个醒儿。”
他一脸嫌弃的把手帕扔进垃圾桶:“带他去种牙。”
“是!”邵川朝保镖挥挥手,两个保镖立刻把郑非架起来带走。
“封牧晏……”郑非不依不饶的挣扎,可没等他撒泼便觉后颈吃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封牧晏快步走向品鉴室,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钟小犀的声音,他急匆匆打开门就看到郑长青躺在地上,这是怎么了?
见到他,钟小犀就像见到了救星:“郑教授昏过去了,救护车还没来,怎么办?”
封牧晏掀开郑长青的眼皮,发现他意识模糊,右边身子僵硬抽搐,很有可能是中风了:“怎么搞成这样?”
“教授跟郑非吵了一架,估计是气的血压升高了。”钟小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封牧晏背对着她蹲下身:“把人搭上来,坐我车送他去医院。”
这种事怎么能让老板来?
邵川急忙走过来替换,而封牧晏没有拒绝,把郑长青架起来搭上在邵川背上,把人放上了保镖乘坐的路虎。
他们先走一步,钟小犀则跟封牧晏钻进了后座。
司机紧跟着路虎,两辆车一路飞驰赶到益和医院,直到看着郑长青被送进急救室,钟小犀才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封牧晏拉着她坐下,发觉到她双手冰凉,便紧紧握进手心。
钟小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才低声嘟囔:“我就是被郑教授拉过去当枪使的,早知道他憋着劲儿跟郑非对着干,还把自己气成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去。”
他都多大了岁数了,还这么的火气,真不够让人操心的。
还有郑非,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天真的以为炒几幅画就能赚大钱,他傻不傻?
她嘴上抱怨,眼泪却像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想收都收不住,好像要把这么多天的委屈全发泄出来似的。
封铭天哭,他心烦。可钟小犀一哭,他心疼,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而钟小犀这次没有拒绝,靠在他怀里静静的抹眼泪。
任由怀里人痛痛快快的哭,封牧晏嘴角却勾起一抹笑,他们的冷战就算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