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一张牌子,呈白玉色,双面光洁,没得字样亦没有花纹,看不出是什么质地,更瞧不出其作用。
宋元清将其拿在手中反复观摩,怎么都想不通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林月初交给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外头响起敲门声,白术的声音响起:“爷,民间捐赠的物质到了,朱大人让爷亲自过去一趟。”
宋元清连着几日没合眼,但救灾之事刻不容缓,当下湿衣裳也顾不得换了,只将四方牌贴身放好,应得一声便急急出门去。
朝廷救灾本是自带物质,便是不足也该朝廷想办法。
但此次的水灾远比朝廷想得还要严重,从京都带来的物质早早就分散干净,先头霖州大水就全靠民间的捐赠才能安置灾民。
如今南边到处都是不同程度的水灾,快马加鞭回到京都报信,再准备物资送来,也要耽误好多天。
宋元清在霖州时曾跟民间捐赠的带头人有过照面,捐赠的物资也是他争取来,好尽快准确的分配给灾民。
至于民间捐赠队的好处,他也是许了的。
此次急赶急的回到江州别院,主要也是为了民间捐赠的物资。
白术见主子出门来,依旧是一身湿衣,先是一怔,随即就说起正事来。
“朱大人说,物资是送来了,但他们要求白纸黑字的写清楚捐赠物资的数量,以及保证物资的去向,朱大人做不了主,这才爷过去。”
说是做不了主,究其原因,不过是不想担责任罢了。
宋元清从小到大,这样推卸责任的嘴脸看得多了,淡漠的应道:“知道了。”
一主一仆脚步飞快,行过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便入得花厅。
花厅内除了自己人,还坐着三个外人,其中一人身型发福,年过四十,其余二人倒是年纪不大,蓄着小青须。
三人皆是一身素衣,见宋元清跨步而来,纷纷起身,垂眸敛目行礼。
宋元清应得一声,也让三人不必客气。
朱大人行至宋元清身侧,将来龙去脉复又细说一番,最后道:“下官实是无法做主,特请王爷来主事。”
宋元清口中应道:“本王知晓了。”
又对送物资的三人道:“你们的要求,本王皆可应承。”
目光却盯着两个蓄着小青须的年轻不放,待心中有底后,这才又吩咐朱大人:“劳烦大人请个先生来拟定文书。”
朱大人已经年逾五十,在官场上可谓是老油条,巴不得用不上他,闻言顿时应道:“下官这就去。”
朱大人一走,发福的中年男人顿时松口气,跟着便起身行至宋元清跟前,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来。
陪着笑恭声道:“草民乃是江州人士,名唤金亚昌,王爷为民奔波实是令草民佩服,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王爷留着喝茶。”
墨蓝色的荷包,并不起眼,瞧着不大,却也鼓鼓的,想来里头的茶水不少。
宋元清也不见外,伸手接过,交给白术:“点一点有多少,记下来。”
金亚昌心头一颤,搞不懂这位王爷唱的哪一出,吓得后背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