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似乎是跟殿外候着的奴才起了争执,亦是盛怒之中:“你也知道自己是奴才,本宫乃是一国之母,圣上亲点的皇后,识相的就给本宫滚开。”
成帝本就因为宋元业一事生恼,此时又见叶皇后在他的地盘如此嚣张,顿时脸色一沉。
他从御座上起身,一声不吭的行至殿外,看着叶皇后一身皇后朝服,更是怒不可及:“怎么,朕养的奴才,还得听皇后差遣才行?”
沈斌等人的靠山来了,顿时也不开口,纷纷退到成帝身后。
宋元清站在殿内没动,抬眸却见杜弘文无奈的摇头,他不发一语,随即又垂下眸子。
却听一声闷响,竟是叶皇后直接跪在殿外。
“圣上,业儿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巧的孩子,对几位弟弟也是疼爱有加,怎么可能谋害宴王,况且今早的举动十分反常,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
成帝睨得叶皇后一眼,不冷不淡的道:“哦,你说说,怎么个蹊跷。”
叶皇后以为这是成帝给她辩解的机会,忙道:“臣妾曾听闻西南之地有一物能让人变成木偶,由人操作,臣妾怀疑业儿便是如此,恳请您彻查。”
“这么说来,最让人怀疑的就是元清了。”成帝好笑的出声。
不等叶皇后反应过来,便脸色一变:“来人,皇后身体不适,需要休养,即刻送皇后回宫,什么时候休养好了,什么再出来。”
叶皇后只知道宋元业这回惹怒了成帝,却不知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毕竟宋元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不是。
可为什么,她不过说两句辩解的话,成帝就要禁足她。
当下哭喊道:“圣上,臣妾说错了什么吗,审犯人还要三堂会审,人证物证俱全,业儿他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过来,难道臣妾不该怀疑有人想对他不利吗?”
成帝简直不想跟叶皇后说话,她自己蠢,也当旁人这么蠢么。
冷哼一声,骂得一句:“蠢妇。”
又对沈斌道:“把嘴堵上。”
沈斌应得一声,立时着人上前把一身朝服的叶皇后搀扶着,又取了干净的帕子塞住嘴,用凤撵抬着飞快送回中宫。
这头才把叶皇后送走,那头殿内没说得两句话,荣安候叶嘉年便也递了牌子求见。
叶家的荣华富贵可都靠在宋元业身上,如今他公然承认故意谋害平王,若是怪罪下来,虽不至于要命,但想要再次起复可是难比登天。
尽管叶嘉年觉得这个外甥越大越不靠谱,可还是不能放任不管,就算最后不能免责,好歹也让罪责减轻。
成帝本就因叶皇后穿着朝服来御书房给他施压一事恼怒,此番见着荣安候的牌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见,荣安候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让他明日上朝争辩。”
沈斌得令,也不敢多说,应得一声,只吩咐人去传话。
成帝还在气头上,宋元清该说的都说了,父子情深这样的戏码他也演不下去,便先行告辞。
杜弘文见宋元清进退有度,倒是打破以往对他的印象,挽留道:“宴王殿下何不多坐会,大理寺的同僚一会有事禀报,殿下也可听听。”
成帝抬头看向杜弘文:“你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