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初向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加之陈秋燕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利益牵扯的,自是半点不惧。
扬唇一笑便道:“勾栏院是什么地方?这位姑娘知道得还挺多,看来没少去吧。”
勾栏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林月初这一张口,便骂得痛快。
陈秋燕容不得人的性子早在贵女圈中有了名气,一般的姑娘也不敢同她有什么冲突。
这些年她嚣张任性惯了,突然被个上不得台面的养猪女谩骂了,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抬手便要打人。
只不等她落掌,便叫叶宛然拦住:“干什么呢,这可是在宫里,闹出事来多难看。”
又道:“你呀,这张嘴就是爱得罪人,林姑娘好歹也是宴王的救命恩人。”
她是宴亲王的救命恩人,说你两句,你受着便是了。
林月初呵呵笑着看向叶宛然,心道这妹子还挺厉害的,三两拨千金,随随便便两句话,便把火烧得更旺。
当下便道:“可不是,我可不止一次救宴亲王性命,叶姑娘还曾亲自向我道谢过的。”
叶宛然脸色一变,双手紧紧拽住帕子。
在场的无不知晓叶宛然从准平王妃,险些变成宴王妃,最后又匆匆低嫁到尚阳伯府。
如今听说曾为了宴亲王,同个养猪女致谢,顿时个个八卦心起。
有一姑娘开口纠正道:“林姑娘,这位是尚阳伯府二爷,禁卫军统领司大人的夫人。”
“哦……”林月初长长应得一声,又故意问道:“原来,你这么快就嫁人了,我还以为……”
话未说尽,可更叫人遐想连篇。
叶宛然垂着眼眸,咬着唇,好一副可怜的模样。
陈秋燕哪里听不出林月初的诋毁之意,怒火更盛,将叶宛然一把拉到身后,怒斥道:“都是女子,怎么你这人如此恶毒。”
林月初神色一肃,半点不留情面道:“都是女子,你们合伙欺负我就是应该的,我反击就是恶毒了?”
又道:“我虽是个农女出身,可行得正坐得端,也不知哪儿得罪了二位,处处贬低,侮辱。”
陈秋燕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那又怎样,你别把宛然带上。”
林月初道:“你哪里是看我不顺眼,你不过是受人挑唆罢了。”
陈秋燕哼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再说了,谁能挑唆得了我。”
林月初看得叶宛然一眼,见她垂眸不敢直视,直接拆台道:“请问姑娘,司夫人说的每一句,你的怒意是不是都要涨几分?”
陈秋燕被林月初这么一点,顿时一个激灵,侧眸看向叶宛然,见她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忙维护道:“你胡说,没有的事。”
林月初点到即止,也不跟她争辩,只道:“姑娘这一点就炸的性子,确实挺适合当把刀的。”
一直扮柔弱的叶宛然到底没忍住,瞪得林月初一眼:“你这姑娘怎的心思如此歹毒,诋毁了我不说,竟还挑拨离间。”
说着又扯了扯陈秋燕的衣袖,颇有些恼意:“都跟你说别来了,闹得一身的晦气,还是走吧。”
陈秋燕在林月初和叶宛然之间,到底还是选择了叶宛然。
但心中不甘,恶狠狠放话道:“你以为本姑娘是那么好欺负的,区区养猪女,你以为我会怕,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