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清怕她祸水东引连累林月初,说完便拉着身边人离开,任由江氏在那哭喊。
总归她自己不嫌丢人,他也没什么好嫌丢人的。
一路出了宫,宋元清脸色都不好,直到上了马车,眼中的醉意这才散去。
他林月初讪笑一声:“让你看笑话了。”
这会在马车上,也没什么能处理宋元清脸上巴掌印的,林月初瞧着心疼,握着他的手道:“你们母子两平时也是这样吗?”
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开打?
宋元清眼眸微垂,浑不在意道:“偶尔。”
脑子里却想起林月初将她护在身后的那一幕,不由得弯唇笑起来:“你心疼?”
林月初轻哼得一声:“你是我的人,我不心疼谁心疼。”
她一向是个护短的,江氏若不是宋元清的亲娘,刚才那一耳光她铁定就还回去了。
宋元清心头高兴,傻呵呵的笑两声,也不说别的。
回了王府,林月初立马让人煮上醒酒汤,又叫人凿冰来给宋元清敷脸,直把春夏秋冬几个指使得团团转。
宋元清本想说抹点药膏便是了,可见她这般上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三月的天时说冷不冷,可说热也还没热起来,冰块用帕子包好贴在面上,多少有些凉意。
林月初一边给他轻敷一边道:“下回你也别傻站在那挨打,好歹避着点。”
她在现代跟父母感情不深,可也没恶劣到这种地步的。
宋元清坐着不动,正儿八经的应道:“我知道了,下回不会这样了。”
二人正值新婚,春夏秋冬几个便也不好意思留在里头,整个玉笙居都安静得不得了。
眼见宋元清面上的巴掌印消散了,林月初这才将冰块连同帕子都扔进铜盆内,跟着便说起正经事来。
“我在宫里转了大半圈,发现慈宁宫附近的守卫相对比较严,其他地方倒是正常,晚舟说圣上登基后,宫中的守卫才多起来,你说,会不会就是就藏在慈宁宫附近?”
成帝驾崩后,作为他身边的总管内侍沈斌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宋元清在边境还未回京,他留在宫中的眼线就被全部神不知鬼不觉的拔除了,想要查探点什么都不方便。
闻言便沉默稍许道:“有可能。”
但也仅仅只是有可能而已。
宫中的龌龊他从小到大见识得多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
成帝自驾崩到如今已有小半年,沈斌有可能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但宋元清还是想寻一寻,万一还活着呢?
若是还活着,只怕他手上握着旁人拿不到,却又至关重要的东西。
宋元清将林月初冰凉的手握在手心搓了半响,突然道:“你说,我去试探一下皇宫的守卫怎么样?”
林月初眼儿一瞪:“你疯了,禁卫军统领是许家的人,要是被抓住,可能直接就刺杀你了。”
宋元清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尽管林月初不赞同,可他夜里还是换上夜行衣闯进了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