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惑的是巫娅是怎么从京城出来的?这些时日又躲去了哪里?今儿又是如何准确无误杀到通州来的?
宋元清心思发沉,待瞧见林家宝领着大夫,急匆匆的往这边来,这才收敛神色。
吩咐白术:“让通州府全城缉拿北戎妖女。”
白术应声而去,林家宝已拉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大夫行到跟前,面上尽是担忧之色:“姐夫,姐姐……”
“先让大夫过去。”宋元清没多解释,引着大夫又折回迎松居的后院。
春风跟夏雨已经给林月初收拾好了,见宋元清领了个背药箱的老者入内,忙垂下纱帐,搬来小杌子。
大夫是通州河附近医馆的,行医几十年了,搁了药箱,取了脉诊便细细诊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大夫把了脉,朝夏雨询问了一些事宜,复又重新诊一回脉。
宋元清见他墨迹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也没了耐心。
问道:“究竟如何?”
那老大夫沉着眉道:“夫人虽落水,倒也救得及时,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宋元清脸色很不好看,又问:“她方才说很难受,可是受了伤不成?”
春风和夏雨闻言一惊,她二人方才伺候林月初更衣,并未瞧见主子身上有伤,莫不是内伤?
大夫摇摇头,似是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看夫人的脉象,似喜脉,但又不是很明显,想来还需过些日子才能确定。”
宋元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直问道:“什么是喜脉?”
大夫一愣,又见宋元清一脸紧张,顿觉好笑。
只不等他开口,一旁的林家宝喜道:“是不是我要当舅舅了?”
春风和夏雨对视一眼,面上皆是笑意,连忙恭贺道:“恭喜爷。”
宋元清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是喜脉,顿时脸色五彩缤纷,半响说不出话来。
大夫却是一脸正色道:“夫人的脉象似是喜脉,但极浅,尚且不能确定。”
“回府……”宋元清没心情再听大夫叨叨絮絮的了。
吩咐得一句,又喊白术:“拿本王的玉牌进宫,请太医。”
白术得令连忙先行回京,春风夏雨也不敢耽误,连忙寻了褥子铺到马车上,好叫林月初舒服些。
待准备好了,宋元清便抱着林月初上了车,先行回府。
至于通州留下的烂摊子,也自有人收拾。
白术脚程快,待马车回到宴王府,太医已经候着了。
宋元清把人抱回玉笙居,太医便立时上前诊脉。
当大夫的话都不敢说太满,其言与通州那位老大夫所言不差,开了两副驱寒温补的药,吩咐丫鬟怎么煎服。
这才道:“下官过三日再来给王妃诊脉。”
宋元清这心里不上不下的,说不上是滋味,送走了大夫,又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屋内乱转一通。
最后才平了平心绪,吩咐道:“备马,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