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清还不知何时回来,林月初已挨不住困意,已经躺了下去。
忽闻这声动静也被吓得一跳,困意顿时全无,整个人惊坐起来,忙唤值夜的春风:“出什么事了?”
春风撩了帘子入内,见林月初已经坐了起来。
一边将屋内的琉璃灯点燃,一边道:“奴婢也不知,正派人了去询问,一会便该有消息了。”
林月初蹙着眉点点头,又看得一眼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王爷还没回来吗?”
春风正要应话,却听外头有人唤她,忙道:“回王妃,已经丑时了,王爷还未回来。”
又道:“王妃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她转身出去,没得片刻便又折返回来,神色却有些凝重。
“王妃,动静是外书房那边传来的,据说是后头院子的假山塌了。”
林月初一听就知道坏事了,自打将沈斌从宫中救出来,便将人安置在外书房后头的密道中。
这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是有人寻了过来。
当下连忙裹了鞋起身,吩咐春风:“刘先生在不在府里,赶紧差人将事儿告知与他。”
又道:“白术白芨呢?可有再府里的?”
春风取了大衣裳过来,伺候林月初穿上。
口中应道:“白术跟王爷出去了,白芨今儿值夜,想来已经带着人过去了,奴婢这就着人去请刘先生。”
听雪堂忙碌一番,等林月初紧赶慢赶到出事地的时候。
白芨正带着人捉紧时间挖通地道,刘崇已经背着药箱候在一旁了。
这两人一见林月初忙上前见礼,神色皆是一片凝重。
林月初也不顾旁的,问道:“怎么回事?”
沈斌也是只老狐狸,不管宋元清待他多好,也从他嘴里抠不出半句话。
此番若是死了,岂不是这些时日的努力,都白费了。
白芨和刘崇的脸色都不大好。
虽然密道里头设了不少机关,可此时能把整个假山以及通道都毁掉,必然是用了火药。
这么大的威力,很难保证里头的人还活得好好的。
白芨一脸的惭愧:“是属下失职,并未第一时间发现有人闯入,整个密室怕是被炸毁,现下正全力疏通。”
林月初抓住白芨话中的重点,拧眉不语。
宴王府外守着禁卫军,府内也有护卫巡逻,有人闯了进来,还没在第一时间发现?
依着宋元清那样小心谨慎的性子,不该如此才对,难不成是府内有细作?
可究竟是不是有细作,当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林月初心思沉了沉:“加派人手,赶紧把密道清理了,拖得久了,就当真没活口了。”
白芨应得一声,连忙照办。
宋元清从宫里回来,便直接去了密室所在之处,脸色极是难看。
还真是巧合,他一入宫,这密室就叫人毁了。
林月初记挂着他进宫的事,问道:“皇帝为难你了?”
宋元清将林月初扶到书房坐下,见她一脸焦急,斟酌了一下。
才道:“为难倒没有,不过却派了桩更紧要的差事给我。”
林月初疑惑的看过去,就听他道:“让我前往北戎,镇压北戎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