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根本对金元满被扣押,需要十万两银救人的事,漠不关心。
邓乐山虽是益州的地头蛇,可他甚少出益州,缺少这个社会的毒打。
见状往竹安村去得一趟,命人将金元满和陆晚舟给绑了,颇有些气急败坏。
“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你那兄弟口口声声说筹钱,可筹了这么些日子,怎的没动静了?”
又道:“昨儿益州来个女人,还往你建造的养猪场去了,仿佛没你这么个人一样,你家到底有没有钱?”
金元满和陆晚舟一听,就知道多半是林月初来了益州,两人对视一眼,越发淡定了。
可邓乐山却有些焦躁了,他感觉金元满好像没他想的那么值钱。
忍不住又威胁道:“益州可是老子的地盘,要不能让老子高兴,你怕是连死在哪个山头都不知。”
金元满这才长叹一声,目光中很有几分同情。
“邓员外,不瞒你说,我也是拿钱帮主子跑腿办事的,你要是主子,你会花十万两买属下一条命吗?”
邓乐山年纪都五十开外了,闻言瞪着眼儿很是吓人。
花十万两买个奴才的命?他一万两都舍不得,还十万两!
当下怒火中烧:“你怎么不早说,你是给人办事的?”
金元满道:“你也没问呀!”
顿了顿又一脸绝望:“唉,我的命果然不值钱,主子亲自来益州……”
话还未说完,他顿时又是嘴巴一闭,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邓乐山眼珠子一转,他的命不值钱,那他主子的命肯定值钱。
便问:“昨儿来的那个女人,是你主子?”
金元满大义凛然道:“邓员外,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主子手上,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完便紧紧闭着嘴巴,再不出言。
陆晚舟看得金元满一眼,也跟着垂首不语。
邓乐山见状,猜想昨儿来益州的那个女人,多半就是个主子了。
邓乐山心中起了歹念,也不多留,让人把金元满和陆晚舟带上,跟着一道回了益州的府邸。
守在那小院的探子回来道:“昨儿来的那女人确实厉害,她说一旁人都不敢说二,几个大男人都要听她差谴。”
邓乐山一听,越发肯定这是条大鱼,顿时大喜。
连忙叫来心腹,吩咐道:“今儿夜里,你带人过去,先把那院子里的能打的引开,在把那小娘们给抓来。”
小鱼小虾卖不到价钱,那大鱼肯定能值个十万两。
金元满和陆晚舟被关进邓家的柴房里。
等确定周遭没了人,陆晚舟这才道:“金公子,你把人都引到二嫂那边去,岂不是害她?”
金元满在墙角找到块建房子子留下的小石子,将捆在身上的绳子在石子尖锐部分慢慢磨。
闻言眉头一挑:“你也太不了解你二嫂了。”
跟着又是一笑:“老邓这好日子,怕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