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宝也跟着一笑,随即朝长孙炎和范兴邦拱拱手:“多谢你们相助,要不然也没得这么顺利。”
他从大房二房进京就开始布局,虽说舍了不少银钱出去,可如今总算是清净了。
长孙炎和范兴邦早在宋元清登帝前就认识了林家宝,这二人很是喜欢他的性格,便也相交一番。
这几个月来,他们都关注着林家大房二房的行径,倒也明白林家宝为何要对自家亲人出手。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得这些嚣张跋扈,到处惹是生非的,那位皇后娘娘能坐稳后位才怪。
此番闻言,范兴邦便哈哈一笑:“客气什么,不过就是挨顿打的事。”
说着又朝长孙炎挤眉弄眼的。
昨儿打那一架,他倒也没受多少伤,反而是长孙炎技不如人,很挨了几下。
长孙炎同范兴邦从小一块长大,被他揶揄也不恼,只道:“没事,从小挨打到大,皮厚实。”
又一笑,牵扯这嘴角的伤口“嘶”一声,含糊不清的道:“不过,这一顿打,好歹也能多换顿酒吧。”
林家宝也跟着笑:“好说,别说一顿酒了,哪怕顿顿酒也值得。”
范兴邦朝长孙炎呵一声,毫不客气的揭短:“就你那三杯倒的酒量,再多顿酒都枉然。”
长孙炎眼儿一瞪:“说得你好似酒量多好一样,灌得几杯下去,就开始说胡话,还跳舞,啧啧啧……”
话还没说完,范兴邦一把将他的嘴捂住,恶狠狠的警告:“你再敢提,我撕烂你的嘴。”
长孙炎可不怕他,掰开他的手,哈哈笑起来:“怕什么,家宝又不是没见过。”
到底是少年人,范兴邦被提起糗事,也臊得面色通红,周身不自在。
张口又将林家宝拉下水:“家宝也没好哪儿去,还抱着小二说是他家白姑娘呢。”
林家宝耳尖泛红,却不好意思接话,一马鞭抽到长孙炎的马上:“走,咱们进城吃早饭去。”
三个少年人笑哈哈的打马离去,溅起尘土飞扬。
林家宝办这件事的时候,也没知会宋元清,等林家大房二房人都走了几天了,宋元清才晓得这么一回事。
他把林家宝喊进宫里,细细问得一回,末了就跟着笑:“不错,长大了。”
林月初在通话卡那头,听宋元清将这事轻飘飘的说得一回。
便也跟着笑:“那是,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弟弟。”
宋元清轻笑道:“我也是你教出来的。”
邓乐山一案,李行也怕迟则生变,熬了几天几夜,将百姓的冤屈一一列明,又遣了朱宏带人去核查。
邓家被抄,抄出来的东西就摆在官府后堂的院子里,等着百姓们来认领。
李行自己也曾上供了不少,可有赤雷令在益州,他那些东西就是想领回去,也不敢。
如此折腾了七八天,在益州百姓一致的请命下,邓乐山终于被判斩首示众。
其一众手下,流放的流放,被充兵役充兵役,总之都一一受到处罚。
邓家产被抄,有主的便还了回去,没主的充了公,将用在益州修路上头。
李行上任这么多年,总算干了一桩大事。
将将入得十月,他便挑了个大晴天,将罪犯邓乐山拖出来,与菜市口午时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