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满和张四哥上前一步,就将为首说话的男人打量一番。
穿着粗布衣裳,蒙着脸,身型魁梧,一看就是个能打的。
王耀宗也就脸皮厚,嘴皮子利索,论起打架,那就是小弱鸡一个。
他脑子转得快,顾不得老兽医手上都是血,立时就拉着他老人家躲到金元满身后。
毕竟那只死猪的具体原因还未知,可不能让这老头先挂了。
尽管老兽医什么都没说,但冲着这些来势汹汹的人,金元满已经断定事情是个什么走向了。
当下也不慌,冷眼看着对面为首之人,点破他们的身份:“岳氏肉行的。”
岳三面上神色不变,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道:“金老板,我们兄弟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并没有要同你们养猪场对着干的意思。”
养猪场那么多猪,他们从来都动过,也就从散户手里讨个活路。
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无事,可偏偏养猪场要来蹚浑水。
为了兄弟,岳三也不能心慈手软。
岳三身上杀意腾腾,他身后那些兄弟那抓紧了手上的柴刀。
金元满丝毫不给脸面的揭穿:“你们不是不想跟养猪场对着干,而是你们不敢。”
养猪场规模那么大,里头圈养了几千上万头猪。
要不是背后有人,这么大场子,必然三天两头的就会有人上门找麻烦。
岳三也是个看碟下菜的人,养猪场那么多女人上工,整个益州也没人敢去闹事,他们就更不敢了。
心里明白,跟别人戳穿,又不一样。
岳三冷着脸:“金老板,对不住了,不是我岳某信不过你,是兄弟都要吃饭。”
他指着这一片地儿:“此处也算风水宝地,留各位在此长居,也不算委屈。”
这就是要杀人灭口了,金元满四人一个都不能逃脱了。
这口气着实大的,张四哥都被逗乐了。
他嗤笑出声:“岳兄弟哪条道的,我看你年纪不大,这口气倒是挺大的。”
岳三手下好歹也养了不少小弟,被金元满和张四哥连续下了面子,面上也有了怒意。
张四哥又道:“你一个外地人,带着那么多外地兄弟来益州混口饭,是拜的哪家码头,竟也敢来四爷面前嚣张。”
“老子也不是威胁你们,今日我四人要少一根头发,你们可都别想站着离开益州。”
比嚣张,比口气,岳三还真不是张四哥的对手。
毕竟他一个外地人,来益州不过半年,还没能彻底摸出益州的水有多深。
张四哥敢说出这样的话,岳三多少有些忌惮的。
但越是忌惮,就越不敢放这几人活着离开。
死在这儿,那就是死无对证,可要放过他们,这些人就会自己和这班兄弟吗?
岳三不想再听这些人说话了,越是听得多,就越是束手束脚的。
他咬牙,从腰上把杀猪刀亮出来:“出来混的,都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四爷话说得再好听,我们兄弟也是要搏条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