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养猪场的空气中,不仅有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杀虫水,以及喷洒药物的味道。
而且,养猪场的猪一时半会间,还不能出栏,得二十天后,观察病症情况,确定健康了,才可出栏。
林月初对养猪这方面有经验,但养猪场已走入正轨,管理人员也不缺。
这事儿她自然不理会,要是试试操持,她累也要累死。
可不掺和,却也着急离开,只在旁看着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谢元娘说有人找,她也没上心,略微整理了衣衫,就前去见客。
这些日子她人在益州,虽托的是皇后身边人的身份,但嫁到益州的林小娟,还是寻了过来。
寻常人不认得林月初,林小娟却是认得的。
去岁林月初离开益州时,曾答应帮林小娟夫家给内务府牵线,促成徐家绸缎庄与内务府的生意。
但这事她应是应了,回头却压根没提一句,自然也不会有徐家绸缎庄的事。
林月初还当林小娟会为着这事来跟她讨公道,却没想,她竟学了乖,只字不提。
三天两头的就往养猪场跑,捏着鼻子,一边嫌弃养猪场的环境,又一边给小怡宁送吃的,送玩的,百般讨好的姿态。
便是这些天,听说养猪场的猪生了病,还十分热心的找了好几个兽医引荐来养猪场。
林月初是个很理智的人,她引荐来的人,有本事的自收下,没本事的也不闲养着。
此番有人来访,林月初便也以为是林小娟引荐来的兽医。
可行至会客厅,一眼就瞧见了宁老那标志性的白发白须。
林月初瞥眼看过去,见茶水点心都奉上来了。
这才几步上前:“老爷子怎么从博州来益州了。”
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身体倒是十分康健,在路上走了几天,也不见疲惫之色,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宁老摸了一把胡子,笑呵呵道:“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他还惦记着林月初那一手缝合之术,知她有要事先离开博州,便也耐着性子等。
可等啊等,这都等了一两个月了,还没见人,宁老便有些坐不住了。
这才拐了乖孙宁庆生给他驾车,一路陪着来了益州。
皇后娘娘养猪出身,又在益州逗留,多多少少有些风声。
益州就那么一个规模极大的养猪场,稍稍打听就晓得在哪儿。
老人家一刻都等不得,直接就冲了过来。
林月初这些时日忙着别的,都把缝合之术的事忘得干净了。
见宁老为着这事,一把年纪追到这儿来,还很有些尴尬。
话头一转就道:“博州距离益州也不算近,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这般折腾。”
宁老笑呵呵的道:“老头子我诚意十足,别说来益州,就是追到京城,我也是要去的。”
顿了顿,又道:“听闻养猪场近来出了些事儿,老头子当是能帮上忙的。”
养猪场近来封了场,不再有成猪出栏,加上又有兽医进出,益州多少有些风声。
老爷子一听这消息,就晓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林月初端着茶碗就笑:“宁老还擅兽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