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便问:“易家?可是易阁老府中?”
易老大应道:“没错,家父真是易阁老。”
听闻是易家的,守门人顿时松了口气,忙收回弓箭。
对易老大道:“易大人,当下确有要事需大人帮忙,贼人攻城,我等人手不够,还请大人跑一趟,为我等搬来救兵。”
易老大面色凝重的应下,顿了顿又道:“这位官爷,请问可有信物,搬救兵并非小事,若无信物,怕是我请不来。”
守门人想来也不是顶有权利的。
他想了想,让易老大等等,又差人过来顶替位置,这才一路小跑的上了城楼。
不多时,再下来时,手中便拿了一块令牌。
守门的还是十分警惕的,让易老大独自一人走过去,取信物。
易老大是个典型的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那小身板看着就弱。
守门人瞧他这般,也没有太大的防备,见人走近了,就把令牌递过去。
交代道:“你去最近的西城门,把这个交给那边,说一下情况就行了。”
易老大爽快的应了,接过令牌看得一眼,便揣进怀中。
随即掏出一把短刀,对着那守门人的心口就捅了下去。
那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
易老大一手的血,脸色铁青,心里慌乱得厉害。
眼见一旁的守卫就要动手,忙又把刀拔了,朝那人刺去。
此人稍有防备,忙后退一步,堪堪避过要害,只手部被划破。
他高喊一声:“有刺客……”
手中的佩刀便朝易老大砍去。
易老大不敢再硬砰硬,拔腿就跑。
跟着他一道来的人手,顿时打马上前,一个个亮出兵刃,就动起手来。
南城门的守卫本就薄弱,此时里应外合,压根就顾不来,不多时就落得下风,死的死,伤的伤。
易老大把守门的头儿给绑了,又大着胆子伤了这人的手,这才放心。
他站在城楼上,也看不起城楼下具体是些什么人,正好对城外披甲的将士喊话。
“我乃当朝易阁老长子,现下守城门的已被我等拿下,请问前来支援的是哪位大人?”
打马在最前头的是长孙榆的小儿子,留着小胡子,一眼就认出易老大来。
心有疑惑,沉声试探道:“原来是易兄,我乃长孙墨,请问易兄得谁指示?”
易老大哪里没听出来,苦笑道:“我未得谁指示,只是家父被请进宫,与平王周旋,我心中不安,特留意京中动静。”
又道:“长孙将军稍等,我这就叫人打开城门。”
说着他便亲自下了城楼。
长孙墨未接话,只同身后马车上的人请示:“王爷,此人乃是当朝易阁老家的。”
马车上的男人并未说什么,只轻飘飘的应了一声。
长孙墨点点头,也未多说,挥挥手,便让手下将士警惕防范。
城门从里头被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易老大穿着带血的长袍站在那儿相迎,其身后站的,都是不曾受训练的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