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清理了一遍,宫城也被清理了一遍,确实干净了不少。
林月初在含光殿滞留到傍晚的消息,并没有不胫而走。
朝臣更没有拿此事作筏子,没眼见的在朝堂上公然挑衅宋元清的权威。
连着下了几日的阴雨,天气也总算放晴了。
林月初自那日去了含光殿后,便再不曾往前朝踏一步。
倒是宋元清,日日给自己定好下值的时辰。
时辰到了,只要不是天塌下的大事,他都要准时下值,去陪妻女用饭。
小怡宁人小玩心大,虽一天到晚的跑来跑去,但也很敏锐的发现,爹娘在一起的时候,更加黏糊了。
好几次她找爹爹抱抱都被拒绝,可这个爹爹一转头就去抱娘亲了。
小丫头片子瞧个正着,拿手指刮着面皮,咯咯笑:“爹爹老不羞,爹爹老不羞……”
宋元清被吓了一跳,手脚顿时老实起来,转头瞪向女儿。
小怡宁才不怕他,咯咯笑着,瞬间就跑得没影了。
林月初也学着女儿的模样刮着面皮,嗔一句:“老不羞……”
宋元清一伸手就把人箍在怀里,挠着她腰间软肉。
笑得格外猥琐:“为夫还能让你见识见识,更不羞的事……”
皇帝日日回广宁宫,帝后二人的关系比之以往更为亲密,最高兴的莫过于冬雪。
翻过年,到得二月,她就要出嫁了。
嫁了人,便不能再入宫伺候,是以管教新提上来的宫人也格外严厉。
新提上来的海棠,碧桃,丁香和石竹都吃过她的教训,很有些怵。
可到底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瞧见宋元清这般待林月初,哪有不艳羡的。
私下海棠就道:“圣上这般痴情的,当真是绝世难寻,若我将来嫁人能嫁圣上这般的,那真是死也无憾了。”
碧桃就笑她:“就你这性子,似圣上这般的人物也瞧不上你。”
丁香也跟着傻笑,石竹便小心翼翼道:“快别说了,这话要是叫人听见,可不得了。”
海棠性子活跃,说话直来直去,轻哼道:“不过私下说说罢了,我又不可能有机会去爬龙床。”
“怎么,若是有机会,你还想爬不成?”
冬雪冷冽的声音自几个小宫人身后传来,吓得几个半大的小姑娘一哆嗦,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海棠这话也就图个嘴快说说的,哪里敢有这种心思。
可偏偏这般倒霉,竟叫冬雪听了去,当下连忙请罪。
“奴婢不敢,奴婢就是口不择言,乱说的,姑姑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冬雪早年在王府当差,后来入宫当差,什么没见过。
就算明白海棠真是一时口不择言,脸色也未有半分缓和。
冷哼道:“你们能到广宁宫来当差,伺候娘娘那是你们的福气,平日里我都是教你们的,谨言慎行,可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
四朵花儿吓得脸色发白,纷纷磕头请罪求饶。
一个个磕得额头泛红,眼见要破皮了,冬雪这才道。
“行了,别在这哭丧,你们都是殿前伺候的,若是损了面容,就是失礼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