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也笑着夸两句,这才领着主仆二人往宴上去。
而此时的金元满和袁子辰已较上劲了。
袁子辰文弱书生一个,被金元满扣住肩头脱身不得。
便拿话刺激他:“金老板可真是厉害,一个商户居然也能来参加宫宴,话说,你一个生意人跟一群为官的坐在一块,不觉得自卑吗?”
金元满笑嘻嘻道:“不自卑,我有钱。”
袁子辰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朝堂之上,文官个个都是科考出身,就是武官也不少是才华横溢之人,你一介商人,怕是在宴上连接个话都不敢吧。”
金元满呵呵:“这有什么不敢的,满朝文武大臣,谁家还嫌银子多的?”
袁子辰的脸垮了下来,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恼怒。
金元满很满意,随即又开始反攻。
“话说袁大人家中好像不是有多富裕吧,我看你当了官住的宅子还没我家奴才住的地儿大。”
袁子辰面上发僵:“房子够住就行,何必行那奢靡之风,况且文人清雅,从不以有多少银,住多大宅子而论。”
金元满就笑:“也是,一介书生嘛,两袖清风,要钱没钱,要宅子没宅子,自然也攀比不起来。”
顿得一顿又道:“话说起来,晚舟郡主金枝玉叶,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从不会为银钱发愁,你说这寻常人的日子,她过得了吗?”
袁子辰总觉得今日出师不利,处处都落下风。
可心中依旧不甘:“郡主虽金枝玉叶,娇养长大,可她自来坚韧不拔,通情达理,想来也不会觉得寻常人的日子过不得。”
为了证明他这话说得不假,又举了例子:“如若不然,郡主又怎会同我做朋友。”
“说得好……”金元满就差给他拍手鼓掌了。
可话题一转,又道:“你小子也算聪明,知道自己家世差,考上功名没人提拔也就混个日子,就贼心不死的想靠郡主吃软饭。”
他笑起来,十分嚣张,还颇有些鄙视。
“吃软饭就吃软饭嘛,还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什么郡主坚韧不拔,通情达理,感情她吃不得苦就是软弱无能,无理取闹了?”
又道:“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无能,自己废物呢?”
在陆晚舟面前,金元满客气有礼,装得还挺像的。
这会背着陆晚舟,他自然不给袁子辰好脸色,说的话,也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袁子辰前两日能在陆晚舟跟前将金元满的军,那是金元满打的没准备的仗。
今儿可就不同了,金元满有备而来,倒是袁子辰屡屡落下风。
一个读书人,也不怎么会骂人,可袁子辰今儿是真叫气急了。
指着金元满骂道:“你,你个混蛋……”
他越是气急,金元满越是高兴,也不理他,哈哈笑着就回了宴上。
这一来一去,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宴席过了小半,看台上的舞姬换了一拨又一拨。
宋元清兴致不错,多贪了几杯,面颊已泛起红润。
林月初见金元满和袁子辰都归来了,便又将目光落到陆晚舟身上,轻轻一笑。
吩咐宫人:“给圣上添盏茶吧。”
宋元清还舍不得放下酒盏,见林月初瞪过来,立马老实了,憨憨的笑两声。
一个粉裙宫人捧着沏好的茶行到宋元清跟前,也不知怎的踩了裙角,一个趔趄竟往前扑去。
宋元清下意识伸手扶一把,却见一把短刀在那宫人手中,寒光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