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微愣,“是你同那小国舅打赌的那匹?”
见他点头,少女甚是讶异。
虽说是拓跋渊赢了,但彼时小国舅送来的马并不是打赌的那匹。
也不知这人用了什么手段,竟是仍旧被他寻到了,想必也费了些周章吧。
他这么喜欢这匹马,如此费心力才得来的,就这么给她用了么?
沈涅鸢脚步未顿,她望着拓跋渊高大的背影,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她要问些什么。
“上马。”
拓跋渊拉过缰绳,下巴对着黑马点了点,示意着她。
这马要比太后赏赐的那匹高俊很多,沈涅鸢费了不少力气,上了马背,甚是狼狈地喘着气。
她将长发甩到身后,怨念地瞪了没有搭手帮忙的拓跋渊一眼。
这人冷冷地回视着她,“别指望我会一直帮你。”
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办,总归不可能跟在小姑娘的身后打转。
沈涅鸢心中难免有些不快,坐在马背上,转过脸,赌气似的看向远处。
她就多余管他!
“坐稳了。”
拓跋渊淡淡地开口,扬起手中的马鞭,对着马尾就是一抽。
黑马提起前蹄,扬天长嘶了一声,飞奔而去。
沈涅鸢猝不及防地俯下身,死死地拽紧着马鞍,手心被勒出几道细细的红线,磨得她钻心的疼。
黄昏时分,沈涅鸢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宫尘面前,她吹了吹夹杂在头发上的绿草,又恼又委屈,声音里透着几分不可抑制的哽咽,“我不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