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山风阴凉,树叶被吹动地飒飒作响,她蜷曲着身子,紧靠在拓跋渊的身旁,身上盖着的是他的披风。
这人生的高大,穿得衣服也大,一件披风能抵她一条薄毯。
啪嗒一下,一滴雨滴落在了她的额头。
她愣了愣,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摸,果真是雨!
沈涅鸢娇俏的脸蛋一下子就垮了。
猎赛日期是由江家人观星定下的,一贯是风和日丽,怎么会下雨?
她也不记得前世下过雨!
天有异象,必然反常。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换个地方避避雨,可围场内哪有能避雨的地方。
眼看着雨越下越大,沈涅鸢连忙将身上披着的披风高举着,生怕淋到了拓跋渊。
阴风呼啸过耳,只听雷声大作,闪电如一条银龙,划破黑夜。
躺着的拓跋渊忽然抽搐了起来,脸色煞白,额前密布着冷汗。
“拓跋渊,你怎么了?”
沈涅鸢慌乱无措地抱紧着他,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急得红了眼眶。
若是可以,她倒是愿意替他承受着痛楚。
反正她死过一回,疼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的可怖。
她闭了闭眼,脑中突然闪过她曾翻过宫尘的一本书。
那一行字写得是,“注以心头血,可获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