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太渴了,将那茶还给了拓跋渊,伸手拿过茶壶,直接对着壶口喝。
她又喝地太急了些,才喝了两三口,就被呛得猛咳嗽。
“慢一些,没人跟你抢。”拓跋渊眉头微皱,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沈涅鸢正抱着茶壶解着渴,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风风光光地朝她跑来。
“小县主,阁老府的人说拓跋公子不在府上。”
闻言,拓跋渊饶有兴致地摇着手中的玉骨扇,盯着小贩看。
小贩一瞧,呦了一声,道:“原来拓跋公子就在这里啊,你们果真是有缘分啊。”
说罢,他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你找我?”拓跋渊抬手,又理了理她有些乱的秀发,眸中笑意渐深。
沈家嫡女出门,向来是风风光光的,何时这样过了。
是为了见他,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吧?
沈涅鸢将那一茶壶全部喝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
“木兮和阿霏出事了,你快帮帮我,去府衙救她们。”
小手摇晃着拓跋渊的手臂,见他回望过来,沈涅鸢一惊,松开了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罐子。
“对了,这个给你,是我娘留下的金创药,北冥皇室才用的上的,你别用宫尘的了,用这个吧。”
她开始怀疑宫尘究竟是不是虚有其名了,这么简单的刀伤,居然到今日还没好全。
拓跋渊剑眉微挑,从她手中拿过了那瓶金创药。
沈涅鸢原先想告诉他这药如何用,她突然又想起这厮就是北冥皇室的,恐怕这药,他比她熟,便是没有说什么。
“木兮和阿霏被刘氏设计陷害了,我还不知道她们两个有没有被动用了私刑,你帮我去看看。”
“放心,没事的。”
“……”沈涅鸢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拓跋渊,“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也料到了她会找他,而徐承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故而在此等着?
拓跋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公子又没有派人盯着沈府,怎么会知道这事情。”
“可你说……”
“以木兮的本事,保自己和阿霏没事,不在话下,你不必太过担心。”
拓跋渊塞了一个糕点喂进她的嘴里,又道,“至于府衙,都是我阁老府的人,今日黄昏之前,我保她们一定会回来。”
有拓跋渊的保证,沈涅鸢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沈涅鸢又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她道,“这个时辰,我爹应当下朝了,我得在他回去之前回府。”
拓跋渊拉住了起身的她,挑眉问道,“你要怎么回去?”
“……我说钻狗洞,你信吗?”
拓跋渊眉心一跳,他终于明白沈涅鸢这身上有些微臭的味道是从哪里来得了。
他跟着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拓跋渊带着她飞檐走壁,不消片刻,她就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真好,不用钻狗洞了。
她拍了拍手,正打算回屋换身干净的衣服,那沈老夫人就带了家丁往她院子里来。
拓跋渊身形一隐,藏匿在了房梁上。
沈涅鸢镇定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刘氏扶着沈老夫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