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竟是被他说对了大半。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伸手试图推开拓跋渊,可惜她这点力气哪里能跟他比。
少年气定神闲地问道,“你得罪谁了?”
“我哪有得罪人,别人不来得罪我就算是好的了。”
少年的呼吸灼人得很,喷在她的脸颊上,将她的小脸染得透红。
她别过脸去,不敢与他对视。
“还不说实话?”
“我怕登徒子,成了吧!”
沈涅鸢撇撇嘴,心知是瞒不下去了,“我被登徒子盯上了。”
“我害怕。”这三个字,她说时的语调又低又软,铺着一层碎碎的委屈和紧张。
“谁这么胆大?”拓跋渊几乎就是明知故问了。
他想听听,谢凛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这丫头向来不把谢凛摆在眼里,在谢凛的面前一向是又横又蛮。
昨日不过是在酒馆见了一面,就被吓得往他屋里钻。
“谢凛。”沈涅鸢诚然地回道,“他说他和尹清妍被指婚是阴差阳错,他本是想让国主指婚我。”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纤长的睫毛细细密密的在颤抖,在她的眸底落下一片阴影。
拓跋渊敛着眉目,“继续。”
“他疯了,他说要与我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国主就没有办法了,一定会把我指婚给他的。”
沈涅鸢抱住他的一个胳膊,“我怕夜探我闺房,想着赖在你身边,他肯定不敢胡来。”
昨夜他一定来了,就是不敢现身而已。
少年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成想这丫头竟是紧紧一抱,扬起小脸对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