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弟弟。”贵妃瞪着他,不耐地道,“到时候交不出鲛珠,你就说是阁老从中作梗,趁机扳倒他。”
裴晏恍然大悟,听从贵妃的话。
只是因为知道鲛珠失窃的人少之又少,故而他是在早朝之后,去问国主要了这个旨意。
国主甚是纳闷不解,“你与阁老不是一直不对付么?这么好的差事,你居然还要他分你一杯羹?”
“我知道我和阁老总是闹不和,让国主你费心了,所以想乘此机会,同阁老解开心结。”
国主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过阁老年事已高,这不,今日早朝就没有来,说是昨夜感染风寒了,恐怕你这番好意要辜负了。”
“阁老不成,那他儿子也行啊。”裴晏急急地道。
“拓跋渊?”国主摸着胡子,思忖了片刻,“这小子因着沈涅鸢的事情,看你哪哪都不顺眼,你还是算了吧。”
“国主,你难道不想看到我和阁老和好么?”
闻言,国主瞥了他一眼,沉默着。
他为君者,自然是喜欢看到这两派人斗得你死我活,他才能稳坐君位。
要他们和好?他才不肯。
“国主,拓跋渊这人,你别看他平日里温润有度,其实小心眼的很,他私底下总是和我过不去,我被他坑了数回,实在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裴晏跪在了地上,“请国主成全。”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拉阁老府的人下水,这个人是阁老也好,是拓跋渊也罢,都可以。
国主垂眸看着跪在冰天雪地上的裴晏,又起了心思。
拓跋渊此人,什么都好说话,一碰上沈涅鸢,可就不理智了。
他这个做国主的,自然是不会愿意看到两派势力和好。
可他面上又不能这么说。
国主叹了口气,那就牺牲一下下沈涅鸢吧。
只要不伤着她就成了。
“行吧,你拿了寡人的旨意去吧。”
裴晏大喜不已,领了圣旨就跑去了阁老府。
他到阁老府上时,阿福正拉着一车的书上街去。
“阿福,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拦住了阿福,顺手从拖车上拿了一本翻了翻。
这不是……
“没什么,先前府上下人被罚抄了,老爷说放着也是浪费,故而让我拉去集市变卖了。”
裴晏似笑非笑地合起书,那书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小阁老与小县主的二三事。
“看来阁老真是两袖清风啊,连下人罚抄的东西,也要拉去变卖,怎么?你们府上快揭不开锅了么?”
他本是嘲讽,可没有想到阿福竟是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裴晏愕然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待他回过神来时,阿福已经拉着那一车子的书去赶集市了。
“这能赚几个钱啊?”他摇了摇头,负手走进了府内。
花园内,沈涅鸢正偷偷地往花丛里倒燕窝,她一天五顿补汤,实在是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