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柄冷剑横在了她的脖子前,冰冷的触感带了一丝疼。
她身后的那扇门吱呀几声,又重新关上了。
“白旭康?你为什么还在城内?”
沈涅鸢话音方落,就听到明儿的声音响起。
“公子,快杀了她,她会去通风报信的!”
沈涅鸢眉头皱皱,没有说话。
她在想,若是死在白旭康的手里,那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
毕竟,前世这人是为了她,才丢了性命的。
横在她脖子上的那股凉意退了去,白旭康拉着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你怎么会来?”
沈涅鸢皱了皱眉头,这破旧的屋子里只有白旭康和明儿两个人,那其他白家人呢?
“我担心你们,白彤呢?”
白旭康轻咳了一声,“她出城了,白家的人我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
“你受伤了?”沈涅鸢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拓跋渊伤的?”
“你这是明知故问!”明儿咬牙切齿道,“少假惺惺!”
“与他无关,是我不自量力。”
白旭康的嗓音很淡,透着一股无望。
“公子!她就是个祸水,若你不是因为她,怎么会险些被拓跋渊杀了!”
沈涅鸢错愕地看着白旭康,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她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你还在为拓跋渊说话!你自己看看,我家公子被伤成了什么样!”
撕拉一声,明儿将白旭康身前的衣服撕下,借着月光,沈涅鸢看到了他身上那道又深又长的剑伤,此刻尚未结痂,还在流血。
白旭康想将衣服拉上,无奈他此刻毫无力气,连明儿的力气都比不上。
沈涅鸢震惊地后退一步,似乎是被吓到了。
白旭康微微侧身,掩去了伤口。
“我说了,是我不自量力,与任何人无关。”
沈涅鸢蹙着眉头,“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那个西蜀王爷领兵驻扎在边境附近,他虽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清白而战,但我清楚他的目的是因为你,我想带你走,拓跋渊不许。”
他说到这里,不愿意再说下去。
是他低估了拓跋渊。
他对拓跋渊拔剑相向,拓跋渊手中并无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对上他的剑。
如此而言,他应当是会赢的。
可他输了,输得很狼狈。
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的剑所伤。
白旭康甚至能够察觉到,当日的打斗,拓跋渊单手负在身后,看似是在让他,但其实只是不屑与他打罢了。
几招下来,此人轻易地控制了他的手腕,刺向了他身上。
沈涅鸢皱了皱眉头,“你不应该同他那么说的。”
“你又不是他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带你走?”白旭康有些激动。
“他那个人,一旦将责任背上身,就不会放下,他欠我娘一个恩情,我娘将我托给他照顾,他自然就不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