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您抬举奴婢去采薇殿做贴身丫鬟都已经是对奴婢最大的恩赐了,奴婢实在是受不起这些的。”
香叶似乎有些惶恐,连忙开口回绝着:“况且奴婢走的时候,您也赏赐了奴婢不少首饰,奴婢都没舍得戴。”
“咱们主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别推辞了。”
香芷笑笑,将拿着的东西递到了香叶手中,道:“如今咱们姊妹俩都是贴身丫鬟了,更日后要更好才是。”
“正是呢,夏主儿与从昭仪关系甚好,咱们俩也要更好。”
香叶不在推辞,将九思的赏赐揣进了怀里,口中感慨道:“主儿,夏主儿真的很喜欢您,经常在采薇殿给奴婢念叨您的好。”
“这好不好的自在人心,我也没做什么。”
九思笑笑,这才继续低头用膳,香叶也知趣离开。
“主儿,夏府里面当真是心疼夏昭仪呀,居然给她带回来那么多东西。”
香芷送走了香叶,忍不住啧啧感叹,口中道:“许是从前夏昭仪太过软弱,都是靠母家贴补才聊以度日的。”
九思听着,却只觉得心里委屈。
旁人回母家,都是大包小包地往自己殿内带东西,以此来展示母家对自己重视,也可展示母家实力雄厚。
可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有,苏子笙似乎从来没有带过什么东西给自己。
除了那一筐酸掉牙的杏子。
“大抵是夏将军和夫人心疼女儿,所以才会倾尽所有贴补吧。”
九思只低头吃菜,如同嚼蜡般品尝着,口中低语几句。
“主儿,这些杏子还有些酸,奴婢给您放到井底粹着,什么时候您想吃了,奴婢再给您拿。”
香芷察觉到九思有些低落,自知是说错了话,也便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那杏子酸涩无比,想来就算是粹的再久也难以下咽。”
九思一想到那杏子,就觉得心中有些烦闷,干脆提高了声音,开口道:“明儿个一早就把这杏子找地方扔掉,免得看了心烦。”
“是。”
香芷吓了一跳,没想着九思会突然发了脾气,也便低声诺诺道,伸手给九思盛了碗莲子羹,柔柔道:“主儿,您喝一碗莲子羹,香甜软糯,您一定喜欢。”
九思不语,只接过饮了两口,这才觉得方才的酸妒被这香甜软糯的口味冲淡了不少,而后才轻声一句:“那杏子,我早就不喜欢了,只是笙王不知道罢了。”
语气轻若鸿毛,仿佛是自嘲一般,说过便不再提起,只一心一意地品起手边的莲子羹来。
翌日一早,九思还在梦里,便觉得有一双手轻轻推搡着自己,低声唤着自己的名字。
“主儿,太子妃邀各宫姐妹同去丁香殿,说是从母家带了不少稀罕物什,要送与众人。”
香芷见着九思醒了,也便出声告知,向身后招了手,伺候的人便鱼贯而入。
“今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为何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