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儿臣什么也看不出来,都快急死了。”
苏子泫瞧着众人都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更是急不可耐,口中连连呼唤着自己母妃,想一探究竟。
“这原是皎月夜明珠,与寻常夜明珠的颜色不同,见到的人很少,因此认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筠妃宠溺苏子泫,见着孩子如此焦急,也便连忙含笑开口说着:“这种夜明珠罕见,一般都用来作为簪子的点缀,亦或是发饰珠翠,倒没有见过有人寻得一对作为耳坠的。”
程归晚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从椅子上滑落,只得用手紧紧扣住椅子的扶手,才不算失礼。
“太子殿下,你有心了。”
皇后含笑,欣赏地看着苏子尘,这才缓缓而言道:“为了讨从昭仪的欢心,你还真是别出心裁,可见你们二人感情之深呀。”
“儿臣也只是偶然想起母后耳朵上的东珠耳环,带上之后显得人甚是温婉可亲,光彩照人,才会命人制得了这对耳坠。”
苏子尘大方笑笑,又回眸深情看了看九思,口中才继续道:“谁知道弄巧成拙,倒显得有些冒犯,让母后见笑了。”
如此言语,既是捧了皇后,又显示出自己的才智,倒是让人挑不得什么漏洞,只能赞叹一句苏子尘的情商。
“顺子,你平日里做事一向稳重,怎得今日这么糊涂。”
程归晚暂且忍住心底的紧张,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呵斥着顺子道:“如今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太子妃当真是失望至极,从前在府邸教你认了那么多珠翠首饰,你竟都忘了么?”
话是这么多,倒是像在保护顺子,仿佛句句都在指着九思,是她设计让顺子钻了进去。
“太子妃,奴婢也是心里担心才会犯糊涂的呀。”
顺子自知事情败露,变得弄巧成拙,也便连连磕头哭诉,求着殿内众人饶自己一命。
可所有人都视若无物,并不把一个小小的奴才放在眼里,也不愿趟这趟浑水,招惹麻烦。
“这件事情是你一手造成的,本太子妃也没办法保你周全。”
程归晚瞧着众人无动于衷,只得斜眼看了看九思,口中提点着顺子:“若是从昭仪不原谅你,你也休怪本太子妃无情。”
“从昭仪,求您饶恕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顺子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冲着九思连连叩首,祈求原谅。
“把这贱蹄子给本殿下拉出去,真是污了从昭仪的耳朵。”
苏子尘只觉得顺子吵闹的厉害,也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丢人,也便厉声呵斥着下人将顺子带走。
程归晚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只平静地看着顺子如同一只鹌鹑一般被侍卫拎走,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待从昭仪当真是极宠,如同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瞧着顺子被人堵着嘴带走,筠妃口中说着,满眼是羡慕。
同为妾室,为什么从昭仪就能盖过所有人的风头,而她生了皇子之后,又历经数十年,才坐到了筠妃的位置上。
如今已经年老色衰,恩宠不复存在,她也只能是暗暗赞叹了。
“让筠母妃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