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您这样回去,可该如何是好呢?”
小豆子顿了顿,却还是对虞迎有些不放心,口中也便问了一句。
毕竟这女子将最纯洁的东西交给了苏子尘,若是就这样径直离开,大概率是不会有位份的。
“妾身本就身份低微,能来东宫已经属实承蒙殿下和太子妃的体恤,若是再祈求地位名分,定是天理不容。”
虞迎说着,便低声呜咽起来,只一个劲儿地将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口中道:“还请豆公公开恩,切莫将昨晚之时告诉旁人,否则妾身定是无地自容。”
若是旁人,各个都是巴不得上赶着爬上殿下的龙榻,还觉得此事尤为荣耀,恨不得昭告天下,闹的人尽皆知才可罢休。
而虞迎却是一股清流,只求了小豆子千万不要说出去,只当做无事发生,倒让小豆子对虞迎心生些敬佩出来。
“妾身告退。”
见着小豆子有些犹豫,虞迎也不多说,只轻轻离开,消失在晨暮中。
小豆子瞧着虞迎离开的身影,只觉得有些惋惜,却并没有看到正面的虞迎,早已经悄无声息的露出一抹笑意。
“小豆子——”
还没等小豆子多想些什么,便听得寝殿内传出一声强压怒火的声音。
“殿下,奴才在。”
小豆子登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转身进了寝殿,讨好道:“殿下,您醒了,可要传人替您梳洗?”
“昨儿个夜里,发生什么事了?”
苏子尘只觉得头上发沉,饮了那么多的酒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坐上马车回东宫那时,之后便如同失忆了一般,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原是能饮酒的,只是身子的寒症愈发厉害之后,九思极力劝阻他少饮酒,他的酒量才日渐下来了些。
“昨儿个…您喝醉了酒,回来之后便睡了。”
小豆子咬了咬牙,他还是听从了虞迎的话,只出声撒了谎。
“你现在愈发会撒谎了。”
苏子尘眯起眼眸,如鹰般盯着苏子尘,开口道:“信不信本殿下拔了你的舌头。”
“殿下,奴才不敢。”
小豆子扑通一声跪下,口中急急地辩解着,却又找不到完美的理由,只跪着连连磕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子尘声线淡漠,将被子一把掀起,示意小豆子上前查看。
小豆子不明就里,起身大着胆子朝着苏子尘的龙榻上一瞧,当即便觉得身后一凉,一时也不知道还如何是好。
这床榻上的血迹,分明是虞迎留下的。
这原本最宝贵的东西,已经留在了苏子尘的床上,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殿下,这,这…”
小豆子进退两难,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低着头,只得说了实话:“昨儿个虞姑娘来承乾殿,原是想向您禀告生辰宴的事情,可您,您…”
小豆子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将昨晚的事情说出来,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地上,也不敢擦。
“继续说。”
苏子尘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仍是厉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