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如此,两人都有赏。”
皇上心情大好,也不愿分个孰轻孰重,也便抬了抬手,道:“将新得的丹霞石赏赐给太子妃吧。”
丹霞石罕见,往往都长在岩石峭壁上,能得到一块实在不容易,这么珍贵的东西赏赐给程归晚,她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妾身谢过父皇母后。”
程归晚忙不迭的跪下,口中欢喜地谢恩。
“太子妃也喜欢奇珍异宝,看样子也是个俗人尔尔。”
和瑷一听皇上如此开口,也便立刻咯咯笑了起来,出声挑衅着。
她并不是故意要揪着程归晚不放,而是看不惯她这种藏着掖着的行为,为人坦荡些又有何不可?
程归晚不语,脸色难看至极,只悄无声息的翻了个白眼,不敢出言。
“至于从昭仪…”
皇上笑吟吟地看着她,而复转头看向皇后,口中道:“既然是讨了皇后的欢喜,就让皇后赏赐吧。”
“这从昭仪与妾身一样,看样子都是风雅之人,也便不赏赐珠宝首饰了。”
皇后微微笑笑,沉吟思虑着,正不知该赏赐什么好。
“母后,女儿有一想法,不知道母后可愿意一听?”
和瑷方才瞧见了程归晚对自己翻白眼,并没有声张,而是嘴角含笑地对皇后说了一句,等着下文。
“你有什么好法子?”
皇后挑眉看了看和瑷公主,语气缓和,和蔼道:“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女儿想着,尘哥哥后宫本就人少,位份也都不高,既然从昭仪不喜欢首饰,便抬一抬她的位份吧。”
和瑷眼眸看着程归晚,一字一句地说着,开口道:“这也是女儿随口一说,还要看太子妃意下如何。”
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被和瑷公主三两句话,就踢给了程归晚,让她来做这个决定。
和瑷知道,这程归晚心里定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她为了保全颜面,做出大度宽厚的样子,也仍是要笑着同意。
如果程归晚不愿,和瑷兴许还不会再继续如此下去,反而另眼相看起来。
“妾身一切都听从母后安排。”
程归晚垂眸,一口银牙紧咬,口中却是还要贤惠地说着:“从昭仪在东宫贤良淑德,又深得殿下圣心,若是晋封,倒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如此盛宠,尘哥哥为何不早些晋封从昭仪,让从昭仪受这么些委屈。”
和瑷公主勾了勾唇角,故作埋怨地说了一句,眼眸带着得意的神色,睥睨着程归晚。
“回禀父皇母后,从昭仪原是担心数次晋封,引得朝中流言蜚语,便劝告儿臣,只要陪在儿臣身边,不在意什么名分地位。”
不用说,苏子尘这样的话,依旧是说给苏子笙听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苏子笙心中对九思不满,让二人产生隔膜。
“从昭仪如此懂事,实属罕见。”
皇上点点头,忍不住出声赞叹道:“既是如此,那此次便由朕亲自做主,晋从昭仪为夫人。”
从此,九思的身份地位,离程归晚的太子妃只剩一步之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