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您可真是厉害,这一个小手段就能让东宫引起轩然大.波。”
程归晚情绪似乎好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颊如今也有些气色,也并没有继续那么害怕,只笑嘻嘻道:“就连女儿现在都没有那么害怕了呢。”
宜婵看着程归晚的眼眸慈祥,原本严肃冷漠的面容,也只有到了程归晚这里,才算是有了一些暖意,淡淡地露出笑容,伸手抚摸着程归晚。
昨夜的那些闹剧,都是宜婵暗地里安排下的,她一早就让程归晚把自己见到的场景描述了一遍,又寻了人溜进东宫,趁着苏子尘不在,又重新演了一遍。
“归晚不用害怕,这下,她们便不会怀疑那贱人是你陷害的了。”
宜婵伸手将程归晚揽在怀里,口中说道:“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后宫哪个女子的身上,都会吓得不轻,现在看了楚良媛和徐良媛的样子,想来太子殿下也能想的明白。”
程归晚点了点头,但心中也是有些不太满意,低头咕哝着樱桃小口,出声道:“可是没能吓到钟粹殿那个贱人,女儿心中仍是咽不下这口气。”
程归晚本意思是让宜婵派人去钟粹殿吓唬吓唬九思,但宜婵谨慎,又与九思交过几次手,自然是知道九思心思缜密,人又大胆包天,当然不敢小觑,也便没有派人前去。
若是去了九思的钟粹殿,恐怕九思会将那装鬼吓人的人一把拽住,将他暴打一顿,逼他说出幕后主使才肯罢休。
“乖,不要这么沉不住气,钟粹殿那贱人本就狡猾,咱们还是谨慎着些,日后再想办法除掉她都来得及。”
宜婵出声讨好着程归晚,出言劝说着她,让她不必往心里去,笑了笑,道:“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让你甩掉那些污名,让人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程归晚清清白白,日后成为皇后才能更顺理成章一些。
而宜婵,盼的就是这么一天,她这一辈子,恐怕只等着就是这一天了。
“乳娘,您待归晚真好,若是我娘亲泉下有知,当真是会感激您的。”
程归晚甜甜一笑,点了点头,便仍是腻在宜婵的怀中不愿意离开,口中道:“女儿这些日子闲了便去和父亲说,让父亲尽早将您明媒正娶的娶进程府。”
宜婵心底一震,听着程归晚一口一个乳娘,一个娘亲的区分,心中是有些难受,但听着她要求了程宵擎迎娶自己,也不在意那么多,只伸手揉了揉程归晚的头发。
“这些都是不打紧的,乳娘能日夜陪伴着你父亲,能为你排忧解难,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宜婵出声说着,眼底却是划过一丝不甘,但即可便消失不见,只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乳娘,钟粹殿那个贱人总是时刻与我做对,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好好整整她。”
程归晚忽地开口,每次一想到九思,她便如同在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扎了一根刺一般,让她一呼一吸见都觉得有些生疼。
可能只有咬咬牙,一口气将这根刺拔掉,程归晚才不会冷不丁地就被刺那么一下。
“来日方长,这件事情可不能操之过急。”
宜婵低头沉吟片刻, 这九思甚是聪明,就连宜婵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次栽倒在她的手里:“若是不能一击将她打到,咱们唯有竭力忍耐。”
程归晚心中虽是不愿,但听着一向足智多谋的乳娘也没了主意,只能低声唔了一声,不再开口。
而九思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一觉醒来,却发现苏子尘正悄无声息地坐在床榻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