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
孙掌事当真是吓了一跳,见着苏子尘如此动怒,紧接着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本殿下眼皮子底下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招式。”
苏子尘眼眸中凝上一些杀气,似乎很是恼怒,出声道:“本殿下不在东宫,那些当值得侍卫也都是死人么,竟连这点东西都看不住?”
“殿下,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您切莫太过动气。”
九思见着苏子尘如此震怒,也便出声轻轻安慰了几句,低头沉吟片刻,这才转头问着早已经瑟瑟发抖的孙掌事:
“这些蛇本就罕见,若是从西域带来这里,恐怕也得悉心调教才是?”
“回从夫人的话,这个是自然的,那些毒蛇每日里也是要用活禽养着,才能保持体力和毒素,想来只有一种人,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孙掌事战战兢兢地接话,轻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抬眸揣测着苏子尘的心意,并不敢开口。
“起来说话。”
苏子尘也不多计较,只让他起身。
“是。”
孙掌事起身,这才放松了些心情,出声道:“西域有种人,唤作‘舞蛇人’,原是和杂耍一样,用些毒蛇来卖艺,而后屡屡出事,又有些人心怀不轨,做尽坏事,扰乱西域百姓生活,被圣祖下令严查赶尽杀绝了。”
顿了顿,孙掌事这才继续道:“而后这种人虽说消失不见了,但偶尔还是会听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想来也是躲了起来,这次从夫人受袭的种种,似乎有这舞蛇人脱离不了干系。”
“如此,那的确是有人想借着殿下不在东宫,而谋杀妾身了。”
九思听闻此话,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半点惊恐害怕的样子,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般淡定,对孙掌事说道:“这舞蛇人指挥这些毒蛇的时候,可有什么指令,妾身那日,似乎听到了吹树叶的声音。”
孙掌事听闻此话,脸色变了两变,但的确很是笃定。
“回从夫人的话,那的确不是吹树叶的声音,而是一种风笛声,舞蛇的人用这种风笛制造出不同风吹树叶的声音,以此来指挥不同的蛇。”
顿了顿,孙掌事继续道:“这些蛇的听觉单一,舞蛇人利用这一点,吹出不同种风笛声音,让不同的蛇发起进攻,那风笛也不像个乐器,却是个有几个小孔,通身发黑的物什。”
孙掌事一边说着,一边哗啦啦地翻着书,将那个风笛的模样展示给九思看。
只可惜那古籍时间长久,上面有些字迹图画已经很难辨认,但就算这样,九思还是当即就分辨出那风笛,正是小孟子偷偷寻得的东西。
“可是后来妾身派了侍卫和奴才去找,那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九思并不想告诉苏子尘,这东西已经被自己捡到,担心苏子尘疑心自己,故而只能这样开口:“那片地上除了薄荷叶,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