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左右归晚已经当了太子妃，一旦太子殿下成了皇上，归晚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宜婵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出声道：“难道您敢去告诉殿下，当今的太子妃并非程家亲生血脉，难道您敢把这件事情昭告天下，让所有人耻笑程府么？”
宜婵处心积虑的步步算计，一早就将这些事情想的清清楚楚，如今程归晚已经坐在了太子妃的位置，若是现在揭穿程归晚的身份，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好收场的。
因此，宜婵并不担心，她知道程宵擎就算再生气，权衡利弊之下也不会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贱婢，你当真是恶毒，从前竟是本将军瞎了眼，留你这样的贱人在身边伺候。”
程宵擎怒不可遏，见着宜婵如此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一点儿理智也没有，干脆指着宜婵就脱口大骂起来。
“程大将军，您这么多年帮着的一直是我的女儿，而您的亲生嫡女，却是您一直暗地里陷害着的从夫人，这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宜婵见着程宵擎怒不可遏，只觉得心中痛快的厉害，干脆继续开口说道：“上次若不是您从西域找来了舞蛇人，归晚在东宫也不会这么如鱼得水。”
顿了顿，见着程宵擎铁青着脸，宜婵继续道：“程将军，若是九思知道，她自从入东宫以后的这么多坎坷，皆是由自己的亲生父亲插手，会是什么心情呢？”
“你放肆。”
程宵擎终究是忍不了了，抬腿便重重跺了一脚宜婵，从前的种种，皆是他并不知情引起的，如今得知了事情真相，程宵擎心里本就愧疚的厉害。
再听见宜婵这样冷嘲热讽，他心里早已经是气的难以控制，只一脚就将宜婵踢的半晌都没起来。
“妾身这一辈子都自卑的厉害，到了这个时候，放肆一回又怎么了。”
宜婵挣扎着爬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左腿疼得厉害，想来已经是被程宵擎踢断了，干脆趴在椅子上，笑道：“将军还有什么好说的，妾身这辈子唯一的错事也只是如此了，妾身待您，从来都是真心的。”
“你这样的真心，本将军当真是恶心。”
程宵擎此刻已经是一眼也不愿意多看宜婵，只冷哼一声，说道：“你唯一的错事，怕并不只是如此吧。”
说完，不等宜婵反应，就听见程宵擎拍了拍掌，从东侧殿外又走进来一个人。
宜婵眯了眼睛，努力辨认了许久，这才有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出声下意识叫了一句：“宜颌？”
“宜婵，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崔宜颌见着宜婵保养得宜，虽是已经年迈，但仍是富态的厉害，原本单纯的脸上已然是充满了算计，见到自己的眼眸，也是惊恐万分。
“你，你居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