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妾身只不过是前来探望,不知哪句话惹怒了太子妃,还请你千万不要怪罪。”
九思只微微屈膝行礼,口中淡淡说着,并不惊慌。
她心中清楚,程归晚就算想要惩罚二人也没有办法,毕竟方才二人的话也挑不出什么错误,倒是程归晚自己先出言不逊,有违中宫之德。
“罢了,看来你们二人今日并不是实心请安,而是故意来看本太子妃笑话的吧。”
程归晚侧目,脸色冷漠地看着顺昭仪和九思,漠然道:“如今本太子妃乏了,你们二位若当真是体恤本太子妃,便手抄百遍经文,替本太子妃好好超度乳娘吧。”
九思没有想到,程归晚竟如此阴傑,眼见着是自己的不是,却还要想办法让两人也受些磨难才行,甚至还要两人手抄经文,超度宜婵。
“这经文本应当是做儿女的亲手抄写才作数,妾身二人就算是抄了,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九思摇了摇头,她本就不喜欢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且并不相信单是抄些经文就能超度逝者,因而便回绝了,只淡淡开口道:“若是想让乳娘好生安息,还请太子妃亲手抄录才是。”
“本太子妃如今这个身子,怎么能抄录呢?”
程归晚反问了一句,看样子她也是铁了心地想要为难二位,因此开口道:“你们都是殿下的妃嫔,受本太子妃管教,想来你们抄和本太子妃抄没什么两样,只抄着便是了。”
见着两人并不接话,程归晚将目光投至顺昭仪的脸上,出声问道:“怎么,顺昭仪还没听清楚,是想让本太子妃再说一遍么?”
“是。”
顺昭仪猛然被程归晚提了一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连忙出声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但接着便反应过来是自己失口说错了话,掩住了口唇,下意识地看着九思。
“罢了,你们跪安吧。”
程归晚见着顺昭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九思,又担心她要生出旁的什么事情,也便连忙让两人退下,同时不忘嘱咐:“可别忘了抄写经文,到时候本太子妃命人去取。”
“是。”
见着程归晚下了逐客令,两人也只能无奈离开,二人前脚才走,后脚程归晚便咕噜一下爬起,将身上盖着的锦被扔在了地下,似乎是恼火的厉害。
“如今什么人都敢在本太子妃面前耀武扬威了,方才若不是本太子妃让她们二人跪安,恐怕这两人定是又要拒绝本太子妃的责罚了。”
程归晚怒气冲冲,这次虽说是自己站了上风,但也只是小惩大诫罢了,她并没有因此解气。
“太子妃息怒,如今您本就忧思过度,若是因这两个人再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安儿见着程归晚如此恼怒,连忙端来一杯去火的菊花茶放在程归晚手边,出声道:“如今东宫的妃嫔都想尽办法替您分忧解难,这二位若是如此对您不敬,您便多吩咐些活儿让她们去做吧。”
程归晚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但如今没了宜婵,程归晚只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什么好点子都想不出来,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此次她自然不敢再贸然行动。
“如今不敢轻举妄动,本太子妃没了主心骨出主意,还是得谨慎些为好。”
这次,程归晚倒是学聪明了,并没有当即便处置二人,而是打算从长计议,务必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