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程归晚心里一惊,连忙跪下请安,口中谄媚道:“不知殿下这会子怎么在此,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说罢,程归晚便给了那不知所措地小太监一个眼神,让他退到看不到的地方去,以免被苏子尘拿来做文章。
“本殿下若是再不来,你岂不是要将顺昭仪和从夫人重型拷打?”
苏子尘侧目冷眸瞪了一眼程归晚,出声道:“你既然伤心忧虑卧床不起,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回殿下的话,明日就是程夫人下葬的日子,妾身心里难过的紧,虽是不能支撑着去程府吊唁,也便打算亲自前往宝华殿一趟,求那里的大师给程夫人好好超度超度。”
程归晚见着苏子尘如此严肃,当即便跪了下来,略带委屈地说着,与方才盛气凌人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去程府也是乘坐轿撵,何来支撑一说?”
苏子尘蹙眉,他本就不想听程归晚的胡言乱语,也便继续开口问道:“顺昭仪又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这般责打?”
“回殿下的话,方才顺昭仪出言顶撞,妾身一时气急,才命人责打她几下小惩大诫,且妾身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并没有真的动她一根手指。”
程归晚有些紧张,见着苏子尘出言询问,也便避重就轻地说着,并不敢实话实说。
“你说,是为什么。”
苏子尘并不想听程归晚的一面之词,也便看了看顺昭仪,让她继续开口。
“是,昨儿个太子妃要妾身与从夫人抄写百张经文给程夫人祈福,今日妾身和从夫人带去宝华殿,却没想太子妃见了这百张经文还嫌不够,说要每人百张才行。”
有九思和苏子尘在。顺昭仪什么也不怕,只把方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从前太后病故,皇上也是用了每人百张经文的规格超度,妾身觉得僭越,便说了几句就惹的太子妃不满,便叫奴才责打妾身,从夫人也拦不住。”
顺昭仪把事情的原本说了出来,顿了顿,继续道:“程夫人按照份例本只需五十张即可,妾身二人共抄录了百份,可太子妃仍不满足,非要一人百份才肯罢休。”
“放肆。”
苏子尘听闻顺昭仪所言之后勃然大怒,没想到程归晚竟如此僭越,对程夫人的份例已经远超太后不说,还如此大张旗鼓,一点也不掩盖。
“殿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也是无心之失,并非有意的呀。”
程归晚见着苏子尘面色难看,一时心里慌乱的紧,连忙不住地叩头,眼泪婆娑地说着:“妾身让从夫人和顺昭仪抄写那么多,也是替您与妾身抄录了,并不是刻意僭越的。”
顿了顿,程归晚见着苏子尘仍是不语,便更进一步,出声继续道:“妾身本就是官宦出身,怎能不知道尊卑长幼的顺序呢,请您明鉴啊。”
“正是因为你出身官宦之家,所以才会如此胆大妄为,方才还说程大将军战功赫赫,连皇上都敬他几分,程夫人受着这样的位分,也是无可厚非。”
九思听着程归晚的辩解只觉得有些可笑,抬眸望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开口说着,把程归晚方才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解释了一遍。
“殿下,殿下…”
程归晚一时惶恐,没想到九思竟把自己说过的话又说给了苏子尘听,当即吓得连连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方才是谁出来打的顺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