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给您看着准备,您从前最喜欢吃奴婢做的点心,奴婢去准备些软糯易消化的,您吃了之后就会好起来的。”
广竹点点头,眼睛里都是欣喜,说了几声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想给九思准备些好吃的。
九思缓缓起身看着寝殿内,只觉得有些陌生,这明明是自己的寝殿,昏睡了这半个月,再看的时候竟有些莫名奇妙的陌生感。
细细回想着广竹刚才的话,九思想起方才她说车骑将军也和苏子尘一起竭力保全自己,心中只觉得有些温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苏子尘, 还有另外的男人也在处处为自己着想。
忽地,九思觉得有些奇怪,她昏睡了这么多日才清醒过来,苏子尘虽然心里欢喜,但也只是一瞬的事情,而后便恢复如常,说了句有要事处理便回了承乾殿。
就连那句话,九思也觉得奇怪的厉害,苏子尘说,你可知你伤的不只是你自己。
这样说起来,是因为九思的行为,也伤到了苏子尘的心么?
既然如此,小豆子说的那句节哀又是什么意思。
九思只觉得奇怪的厉害,但并不能说些什么,如今她躺在床榻上什么也做不了,若是想知道,也只能等身子大好之后,慢慢再去了解。
“从夫人,您该喝药了。”
正想着,九思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怯懦地声音,微微侧目,才看见时常在殿内打扫的茜文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见着九思正思索些什么,只大着胆子叫了一句。
九思是见过茜文的,这奴才虽说干活踏实,没有什么坏心眼,但胆小如鼠,整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算寻常厉声责骂两句,茜文都会吓得哆哆嗦嗦。
因着这层关系,九思才并没有重用她,只让广竹给她安排了轻松的活,不受人欺负罢了。
“不是方才就已经饮过药了么,怎得这会子又饮?”
九思并没有伸手接,而是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就算她病重,也不至于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饮两次药吧。
“不是,从夫人,不,这个,这个和方才饮的不大一样,这个是…”
茜文听着九思质疑,本就有些胆怯,而今更是结结巴巴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连端着碗的手也止不住地抖起来了。
“你别怕,慢慢说,本夫人只是觉得奇怪,故而问一句罢了。”
九思见着茜文如此怯懦,心下忍不住轻叹口气,本就柔和的语气更是温和,轻言细语地问了一句。
“奴婢,奴婢…”
茜文面色涨红,九思越是温柔她便越是说不出话来,只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茜文,给主儿炖的银耳莲子羹还在炖着呢,你且去看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