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希望本殿下陪着你么?”
苏子尘抬眸,看着九思似乎不断地推辞着,心中稍稍有些不悦,沉声问了一句。
“妾身不敢,只不过是妾身不敢僭越,若是太子妃怪罪下来,妾身并没有辩解的机会。”
九思低头,轻轻开口:“妾身如今已经受了殿下如此多的恩宠,自然不敢再要求什么,可今日按理来说您应当是去太子妃那里,妾身不敢强留。”
“本殿下想去哪里全由本殿下说了算,让谁侍寝也是本殿下说了算,太子妃为何会说那么多。”
苏子尘眼眸中有些轻蔑,淡淡笑了笑,才继续开口:“本殿下明日再去丁香殿便是了,今日只留在这里陪你。”
苏子尘出声说着,见着九思微微发愣,干脆起了身,伸手将九思横抱在怀里,直朝着寝殿去了。
九思心中有些紧张,正想开口阻拦,告诉苏子尘奴才们还在身边,却余光中瞧到奴婢们都已经非礼勿视,低着头快速退了出去,将寝殿的帷帐也快速地放了下来。
苏子尘并不开口,只与九思缠绵在床榻之上,情声婉转低语之时,的确是能让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至于程归晚,九思并不想去赔罪,她本就与程归晚水火不容,从前程归晚害了她那么多次,九思都没有刻意陷害过程归晚一次。
今日程归晚见不到苏子尘,也并非九思刻意为之,是苏子尘不愿意罢了。
翌日送走了苏子尘,九思这才将广竹叫到了身边,见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并没有当即便出声指责,而是默不作声地品着茶,等广竹自己开口。
“主儿,昨儿个是奴婢的不对,您之前数次都教导奴婢谨言慎行,奴婢却一犯再犯,还请主儿责罚。”
广竹咬了咬嘴唇,她之前只把九思的话没有放在心上,九思说的谨言慎行,她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如今当真犯了错,广竹才幡然醒悟。
“你可知揣测圣意是死罪?”
九思放下茶盏,瓷盏在楠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划破了眼下的寂静,顿了顿,才悠悠问了一句。
“主儿,奴婢知道错了,昨日奴婢也是想让殿下体恤您的好意,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差点说错了话。”
广竹扑通一声跪下,她的确是知道了自己的行为有多大的罪孽,若是昨日里惹的苏子尘不悦,想来这会子九思已然是被打入冷宫了吧。
“主儿,您就饶恕奴婢这一次吧,日后奴婢定是会谨言慎行,再也不敢如此了。”
广竹声泪俱下,不断地给九思叩头请罪,想乞求九思的原谅。
“本夫人何尝不知道你是为了本夫人好,只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你既身为奴才,只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若是自顾着一味的多嘴,成了习惯之后还如何改得了?”
九思也不愿责备广竹,只是如今看着她常心直口快,有些话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心中只觉得有些不甚好,怕日后酿成大祸:“若是哪日你再心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人揪住把柄,本夫人还如何救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