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夫人,如今这件事情便是可以确定了,咱们从前想的没错,的确是安良媛。”
顺昭仪将那字条重新推回九思手边,轻轻道:“只不过从前咱们以为是买卖官职,如今看来,没有咱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九思应了一声,只让小孟子将那字条拿了出,重新缠在信鸽的足上放飞,而后才淡淡道:“我瞧着那字条的时候也是惊了一跳,没想到这安良媛看上去唯唯诺诺,却没想到…”
九思没有再说下去,甚至忽地对安良媛产生了一些共情。
从前,九思不也是这样,身在东宫内,却也是对苏子笙满身爱慕,什么也不管不顾。
就连想换取一丝半毫的关心,也是出声求来的。
“从夫人,如今这事情,我们应当怎么办,可要告诉殿下一声,让他三思。”
顺昭仪有些犹豫,只觉得眼下的事情关乎到苏子尘,心中也便是有些焦急,忙出声问了一句:“这安良媛与宫外的男人勾结,当真是有违妇道,若是殿下知道,安良媛自是万劫不复。”
而九思却有些恍神,似乎并没有听进去顺昭仪说的话,只蹙着眉头,一时间思想早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
“从夫人,您怎么了?”
顺昭仪见着九思有些茫然,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方才的话,也便轻轻叫了一句,伸手轻轻推了推九思。
“无事,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些事情,殿下也只是说年后翰林院首告老还乡之后才考虑此人,想来也只不过是口中随意应下的罢了,并不是真正确定下来的。”
九思出声缓缓而语,一点一点地分析着:“且殿下并没有将此事告诉旁人,应当也是缓兵之计罢了,若是我们贸然去承乾殿告诉殿下些什么,倒是咱们多管闲事了。”
不知怎的,九思忽地并不想掺手这件事情,从前她以为是买卖官职,如今真相大白,她竟对安良媛有些同情。
“从夫人,就算咱们不告发此事,安良媛与宫外男子有染的事情也是板上钉钉,一告一个准的。”
顺昭仪见着九思忽地对此没什么兴致,似乎并不想再管,心中只觉得有些奇怪,轻道:“姐姐可是担心殿下会怀疑您,若是您心里担忧,这件事情只交给妾身去做便是了,您无需担心。”
“我怎会为此担心,只不过是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只怕咱们这样贸然说出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九思摇了摇头,只能尽力拖住顺昭仪,出声道:“如今殿下并没有应允此事,离年后还早,咱们等年后再看看情况也是可以的。”
顿了顿,九思才继续道:“且这信鸽原是要休息一日再飞的,而咱们却能如此轻易的得到那信鸽,咱们也不得不防,这是个陷阱。”
这样的话,顺昭仪的确是没有想过,听着九思开口,也如同大梦初醒一样点了点头,出声道:“妾身竟没有想到过这里,若是这么说,咱们的确是应当小心一点才是。若这是安良媛与太子妃设的局,可就不好了。”
如今安良媛与程归晚狼狈为奸,顺昭仪和九思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不能把她们二人拔出,迟早有一天,安良媛与程归晚都是要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