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说你疯魔了,本昭仪却有些不信,今日一看,果然不错。”
顺昭仪轻轻一笑,似乎有些不屑地看着安良媛,道:“你果然是装出一副痴傻的样子。”
“是么,那又怎样,如今你不也是发现了么?”
安良媛淡淡一笑,起身随意地坐在了椅榻之上,伸手将桌上的酒壶酒盏通通扫在了地上,落在了厚重的地毯之上,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你为何要装成这副模样?”
顺昭仪也不愿意和安良媛多说废话,干脆出声问了一句:“本昭仪与从夫人早已经说过,信鸽的事情也便是过去了,若是你因着此事想要逃避罪责,大可不必如此。”
“这疯魔和正常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你瞧着本良媛正常,本良媛却瞧着你有些疯魔。”
安良媛咯咯笑了起来,看着顺昭仪的眼眸也是忽闪忽暗的,顿了顿才继续道:“这件事情与你们两人无关,你们二人算是什么东西,如何还能左右的了本良媛的心思?”
“这么说,你是为了旁的事情才如此接受不了,是么?”
顺昭仪面对安良媛的反抗也是莞尔一笑,丝毫不在意她的挑衅,只是徐徐叹了口气道:“的确,你母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接受不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顺昭仪说完,也便是徐徐起身,含笑道:“安良媛好生照顾自己才是,如今安府可是只依仗着你了,若是你再倒下了,恐怕你母亲才是最可怜的。”
“你说什么?”
安良媛错愕,抬眸看着顺昭仪,半晌才出声问了一句。
而顺昭仪似乎并没有想要告诉安良媛的意思,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才继续朝外走着。
“你别走,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着顺昭仪要走,安良媛当即如同疯魔一般紧紧拽住了顺昭仪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要把眼睛掉出来一般,出声道:“我母家到底怎么了?”
“殿下体恤你,担心你得知那宝贝枕头伤了身子会责备山东巡抚大人,也便是特意命了小豆子写了一道密信回去,要巡抚大人好生劝导你,也不要为此事太过伤怀。”
顺昭仪抿唇一笑,见着四周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可谁知巡抚大人收到密信之后却是勃然大怒,竟要和平日身边最得力的官员拼命,那官员为了自保,竟一把将巡抚大人推倒在地,巡抚大人一介文官,自是受不了这些的。”
安良媛愣愣地看着顺昭仪,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没有想到,苏子尘竟会替自己考虑,拟了一道密信给自己的父亲。
千算万算,安良媛也算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确是有些慌了:“眼下我父亲如何了?”
“巡抚大人被推倒在地,好巧不巧恰好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当即便昏死过去醒不过来,到了晚上便咽了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