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媛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忽地,门外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带着些珠翠叮叮当当的声音:“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他赏赐的东西被你这样糟践,恐怕更要惩罚妹妹了。”
“太子妃,妾身实在是冤枉啊。”
徐良媛讪讪放下手中的花瓶,扑通一声跪倒在程归晚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裙裾,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口中不住地求饶:“妾身只是随口说了那贱人几句,太子殿下就要禁妾身的足。妾身实在是冤枉啊。”
“本太子妃又怎么不知道你的冤屈。”
程归晚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徐良媛,徐徐落座,行为举止看上去很是端庄。
继而,又伸出一只手来随意地欣赏自己水葱似的指甲,欣赏许久才继续缓缓开口:“这从良娣自从进了东宫,就一直集太子殿下的宠爱于一身,甚至连本太子妃也要让她三分,我们谁也不是她的对手。”
“您贵为太子妃,身份地位都远在从良娣之上,妾身求您想想办法,救妾身出去吧。”
徐良媛心里又气又恼,现如今能依靠的只有太子妃一人,也便只能求着她给自己指一条明路,“若是此次能救妾身出去,妾身定会为太子妃当牛做马,唯太子妃马首是瞻。”
现如今的东宫,从良娣是最当宠的,宫里的人因而也便见风使舵,除了听从太子妃的差遣以外,凡事甚至也要揣测着从良娣的脸色行事。
甚至有些妃嫔,也公然站队从良娣,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而这些,正是程归晚所忌惮的。一想到这些她就气的牙痒痒。
“徐良媛,你先起来,这地下太凉,若是弄坏了膝盖就不好了。”
程归晚仿佛才看到徐良媛跪在地下一般,亲手将她搀扶起来,口中柔和道:“本太子妃自是知道你的心意,才会在你禁足之后亲自探望。”
“妾身祈求太子妃为妾身指一条明路,妾身定当感激不尽。”
徐良媛见着事情或许会有机会,更是言辞恳切,想得到太子妃的指点。
“徐主儿,我们太子妃不是不愿意帮你,只是现在这状况,我们主儿也没办法帮你呀。”
程归晚稍稍侧目,给一旁站着的顺子递了个眼色,顺子立刻会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痛心疾首:“您这事情才出不久,从良娣又深受太子殿下宠爱,太子殿下一看到从良娣那张娇嫩的脸,就会想起您那日所作所为,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此话怎讲?”
徐良媛挑眉,有些不解地看着顺子,试探地问着。
“如今从良娣圣眷正浓,太子殿下还不是什么都听从良娣的。若是本太子妃替你开口,恐怕也会和你落得一样的下场。”
程归晚没想到徐良媛这般愚笨,她和顺子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清楚,徐良媛居然还没听明白其中的意图。
“是啊徐主儿,只要太子殿下见到从良娣,就能想起您的不好。再过些时日,恐怕太子殿下就会忘了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