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隔壁树屋的陆大佬酸了,搂过媳妇儿哼道:“小子太坏了!有了新欢忘旧爱!”
徐随珠好笑地捶他:“胡咧咧什么!那是你老丈人!”
“倒也是。”陆大佬不再记挂儿子,拥着孩子妈在松香味的木榻上躺了下来。
自从遭遇了龙卷风,今天想必是大伙儿最开心的日子:先是发现了岛屿,后来发现岛上的唯一居民,竟然是孩子妈的亲爹,啧!
等等!他在认亲前,没说老丈人坏话吧?尽管一开始有些防备,但言语上没得罪人吧?
嗯,应该没有!那什么“戳瞎那货的眼”这种话,只在心里转了转,没说出口。庆幸庆幸!善哉善哉!
“媳妇,庆祝一下呗!”
“怎么庆祝?”徐随珠在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下,眼皮子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问,“明天把牛眼肉解冻了煎牛扒吗?”
话音刚落,惹来身侧男人愉悦的低笑。
“何须等明天?现在就能煎!你喜欢单面煎还是双面煎?”
困得睁不开眼的徐老师:“???”
半晌才反应过来:包子爹的煎牛扒和她以为的完全是两码事!
这货根本是把她当牛扒了嘛!
在离地面两三米高的树屋里,压着她翻来覆去的,还真有几分像是在煎牛眼肉。
徐自投罗网随珠:大佬,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啊呸!明摆着的事!动静过大时,整个树屋都跟着吱呀作响。
徐随珠羞得不行,抗议地推推他胸膛抗议:“轻点!”不怕被大伙儿听见啊?混蛋!
下一秒被吻得七晕八素。
恍惚间,真担心把他老丈人辛苦盖起来的树屋折腾倒了……
所幸雨渐渐大起来。
细密的雨幕,仿佛一道天然的隔音墙,吞没了一切杂音。
直到黑夜过去……
下了一夜的雨,在黎明时分终于停了。
陆夫人俩口子觉短,五点光景就起来了。
雨停后,见徐铁军拎着个藤蔓和椰子壳做的篮子在林子间采蘑菇,也跟着下来一起采:“亲家,不是说野蘑菇很多有毒吗?你怎么区分的?”
“一开始我也不敢胡乱吃,后来见一些飞虫停在蘑菇上啃啮,想来没毒,就认牢这几种采。”徐铁军乐观地说,“野果也一样,别看林子里野果树那么多,有不少是鸟雀都不敢去啄的,即使毒不死人,吃了总没好处。”
他没说刚来时,不懂分辨,误食了毒果,导致肠绞痛,索性没生命危险,但打那以后再不敢随便摘来吃了。
“外公!”
小包子几个也醒了,趴在树屋上喊:“外公,我想也采蘑菇!”
“外公来抱你下来!”
徐铁军大步来到树屋下,攀着长梯几步来回,就把孩子们从树屋上转移到了地面。
一人给了个椰子壳篮子,带着他们分辨起可食用的蘑菇。
“这种蘑菇最嫩最好吃。”徐铁军麻利地采着灰色的小伞菇说,“但只在雨后出现,太阳一出来,温度一高就缩回去了。”
“那我们大家多采点,回头晒成干,带路上吃。”陆夫人笑着道。
“干蘑菇我囤了不少,一会儿我去扛下来。”
大伙儿以为他说的不少,顶多就一麻袋的量。不想,等他打开囤粮的那几间树屋门,大伙儿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