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想?法,她的态度。
这个女修,她很?危险。
小修士不自觉皱起眉头:“你想?做什么?”
宁琅想?做什么?
她其实没想?干什么大事。
她只不过是很?清楚,光坐着站着,是不可能成为最强的。她需要机缘,需要磨练,需要挫折,成为她的垫脚石,助她登顶。
而眼?前,就有一个好到不能再好,哪怕天天跪着拜跪着求,都求不来的大好机会?。
宁琅嘴边的笑容加深了,眼?里透出兴奋的光,比起其他天仙似的女修平凡而不出彩的五官像是一瞬鲜活起来,光彩逼人。
也?,更?像是个恶人。
她对小修士挑了挑手。
“你,应该挺强的?”
“我们打?打?吧?”
明明此时此刻,她和?天道的实力不啻天渊之别,俨然如小兔子和?大象,后者可以轻轻松松地将前者一脚踩死,可看宁琅的眼?神,恍然她才是那只大象。
也?所幸吞魔陷入沉眠,要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主人一找回力量就跟天道打?上了,还把对方当成通往最强的垫脚石,只怕是热血沸腾之余,还要又昏一遍。
……
因动用了本?源力量,吞魔的灵识陷入沉眠,与外?界脱了节。
休养生息的时候,它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它,它心爱的女主人,没有可恶的大魔头,因为大魔头已经被觉醒的女主人制裁了——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是做梦,就让梦美好一点吧。
梦中,它和?心爱的女主人已经登上了三界之巅,用超群的实力稳坐最强的席位,制裁了无数大坏蛋,受千万人敬仰膜拜。
天道还给它和?心爱的女主人颁了一个奖,嘉许他们对三界的杰出贡献,又给他们封了神,有响当当称号的神,风光无限。
美梦结束了,吞魔也?随之清醒了。
当它灵识回笼,刚放出感知,看到的就是小修士,即是天道的那张脸。
吞魔的第一个反应是:真的就颁奖了?封神了?
这么快的吗?!
可它还没有高兴上一会?,突然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它视野中的小修士满脸写着崩溃,又不断变换方位,祭出法宝,丢出符咒,结出手印,像是在经历一场恶斗,可看它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又觉得它有点像是被穷凶恶极的地主压着通宵干活的可怜小奴隶。
最让吞魔震惊的,是它看到有一双拳头不断砸向小修士。
吞魔觉得这双拳头分外?眼?熟。
某个有点致命的想?法蹦出来后,它决定逃避现实。
怎么会?有傻子朝天道动拳头呢?
噢,那一定是幻觉吧?
啊,一定是睁眼?的方式不太对,让它重头来过吧!
宁琅把吞魔一清醒就开始默默嘟囔的话全部听入了耳,皱眉,抽空谴责了它一句:“我觉得你把自己的主人称呼为傻子,是不是不太好?”
吞魔被强行拽回现实,整个仙器就差点裂开了。
是。
那双正在攻击小修士的拳头之所以那么眼?熟,是因为它见过很?多遍啊。
没错,就是她的。
就是它心爱的女主人在锤小修士!
冷静,冷静,再冷静。
一定是事出有因,绝不是它心爱的女主人自找苦吃自寻死路嫌命太长。
它小心翼翼地提出假想?:“你们……谈崩了吗?”
宁琅纳闷:“谈都没谈过,何来的崩?”
吞魔:“……”
默了一下,不得不接受现实的它试图把在悬崖边上拼命作死的女主人拉回来:“你有没有觉得它那张脸写满了不耐烦?”
宁琅:“这张臭脸它已经摆了三天三夜了。”
吞魔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用不存在的喉咙咽下一口唾沫,它问:“你们……已经打?了三天三夜了?”
宁琅觉得吞魔是在瞧不起自己:“中间休息了一阵,算算,一共快七八天了吧。”
然后又来了一句感慨:“天道可真强啊,什么都会?。打?了这么久,我连它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反倒是被它磋磨了一顿。”
吞魔的第一个反应是:战了七八天为什么宁琅还没有累死?
第二个反应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心爱女主人居然被磋磨了一顿?!!
想?到这里,吞魔立刻转回视线,打?量宁琅。
才看了一眼?,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身上的伤都是那狗逼给打?的?!”
听到前一秒还是毕恭毕敬的“天道”,一转眼?就成了无视尊卑的“狗逼”,宁琅不由笑了。
顺带应了声:“是啊。”
吞魔应声而炸。
这他娘的能忍?!!
哪怕是天道,这口气它也?绝对不能忍!
吞魔:“速度!搞它!欺负你娘家没人?让它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宁琅:“好的,听你的,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