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洗完碗出来,将橘子剥好,葡萄洗好,端到她手边,问。
戚雯雯歪着脑袋望着他,正色道:“你在侮辱我。”
大学阶段的考试,她还需要复习?
“我错了。”
席天当即认错,在她身边坐下,拈起一颗葡萄,求诚似的喂到她嘴里。
戚雯雯张嘴咬住,吧咂咽下。嗯,很甜。
自己伸手又拿了一颗。
“你刚刚,是不是没吃饱?”席天凝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此刻浮动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那可不是。
大多都留给他吃了。
不过,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但这话不能告诉他,不然他还以为她有多宝贝他。她今天做这些,只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爱,千万不要多想。
戚雯雯摇头,说得一脸真诚,“吃饱啦。”
席天坐近了些,声音蓦然低沉沙哑下来,“可是,我没有吃饱。”
戚雯雯这时还未警觉她身边的男人变成了一种妖孽,白天是俊逸无双的美男子,可一到夜晚,每当月上枝头的时候,他就会现出他的原形——一种眼睛会冒绿光的动物,狼。
她的目光还落在书上,随意地指着果盘,“吃点水果。”
“我不喜欢吃水果。”
他又欺近了两分,果盘也被他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
“那你喜欢吃什……”她随口问。
但那个“么”字还未问出口,她便感觉到周遭的气流变了。
一抬眸,对上他那双赤裸裸地写着欲望二字的深寂黑瞳,手里的书都吓掉了。
是,是喜欢吃她么?
冷静,冷静。
避孕套那个事,就是个误会。
她可以解释清楚的。
她真没有先留住他的胃,再留住他的肾这种想法。
用屁、股弹跳着挪开距离,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想环抱在胸、前,等她反应过来这个动作非常怂,一览无遗地暴露了她紧张的情绪,才极不自然的把手举过头,假意捋了把头发。
“我们出去散会儿步吧,刚吃完饭,运动一下。”
席天凝视着她那双好像装进了一只误入的小鹿,找不到方向,到处乱撞的清亮瞳眸,嘴角爬上邪肆的笑意。
这就害羞了?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双手有力又不失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臂,重新逼到她跟前,将她禁锢在沙发和他的胸膛之间,魅惑地开嗓,“散步太冷,我们换种运动。”
是要换个热火朝天的吗?
这男人,今天又是逗弄她,还是想来真的?
“我跟你说个事儿。”
戚雯雯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下,他肯定是误解了。
席天的头俯了下来,压在她的颈窝处,几乎贴着她的耳珠,一张嘴,就像在对着她的耳蜗吹气。
“你说,我听着。”
戚雯雯身躯一震,从他嘴里喷洒出来的声浪,带着灼热的气息,穿透她的耳蜗,似一缕缕迷魂香灌进她的身体里。
她想躲,但他却越发放肆:“老婆,你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