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眸中流转着诡异的光芒,“说到底,你就是害怕顾盛钦,你怕他会迁怒你,是不是?Steven,我真没想到,我未来的丈夫是这种懦夫,连给自己妻子出口恶气的勇气都没有。”
明知道这是梁夏的激将法,可Steven偏偏就吃这一套。
尤其是梁夏拿他跟顾盛钦比,他就不肯服输,就算是激将法,他也要让梁夏看清楚。他会为了她赴汤蹈火,这点,是顾盛钦做不到的。
终究还是拗不过梁夏,只好在海城大学附属医院住了下来。
只是这次,他们消停了许多,并没有再放巨大的音乐声,也没弄出别的动静。
大概是因为梁夏先兆流产的缘故,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也没心思去膈应别人了。
舒清和宛宁在病房里优哉游哉的度过一下午,时不时的,就能听到隔壁,Steven焦急的喊医生的声音。
宛宁取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女人怎样了呢!”
舒清心里有点打鼓,“宛宁姐,她……她不是被我气出来的吧?”
毕竟,梁夏是跟她争吵的时候,才动了胎气。
而且,刚才宛宁问过护士,说梁夏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都见红了。
舒清愈发担心。
虽然讨厌梁夏,真的很讨厌,可孩子是无辜的,她并不希望梁夏的孩子发生什么意外。
宛宁给她拨了一颗葡萄,递给她,“没事,你该吃吃,该喝喝。我看他未婚夫就是个疯子,梁夏只不过是睡个觉,他都紧张的叫医生,说是昏迷了。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的,跟个精神分裂似的。”
舒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恰好顾盛钦这会儿进来,捕捉到她的那抹笑容。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一来,宛宁和舒清都收起了笑意。
宛宁见顾盛钦额角的伤,惊讶的问:“盛钦哥,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不小心撞电线杆上了。”
顾盛钦倒是回答的一派平静,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
宛宁尴尬的笑了下,看了眼舒清,“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宛宁。”
顾盛钦突然叫住了她,叮嘱道:“没事多来陪陪舒清,她跟你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宛宁微怔,随即,扬起微笑,“那是当然,我会经常来的。”
宛宁一走,舒清就恢复了平静而寡淡的表情,她想慢慢的疏远他,直到他们彻底断掉。
顾盛钦走过去,摸摸她的脸颊,道:“现在,你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