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译林如此保证,可陈董只是不屑的说道:“你觉得这样的话有可信度吗?送他们去国外?是不是到时候你利用完我们欣蕾,还准备去国外跟他们汇合啊?”
顾译林无比烦躁,如同一只困兽,被困在这围城里,四面都是铜墙铁壁,他根本就找不到出口。
陈董的条件只有两个:第一,娶陈欣蕾;第二,让罗裳打掉孩子,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陈欣蕾在父亲与顾译林谈判时,只觉得顾译林无名指上的戒指格外刺眼。
她道:“译林,你戴的戒指,并不是我们订婚时的戒指。”
顾译林望着那枚罗裳亲自帮他套上的银色戒指,此时,正散发着冰冷的银色的光。
这样的光芒刺的他眼睛发痛,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发紧。
……
距离于晴的阴谋被发现,已经有一周了。
罗裳这一周没有再见过顾译林,她给他带电话,也并没有得到回应。
心底是那么的不安,可她却安慰着自己:一定是他太忙了,一定是交接公司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难题。否则,他不会不接自己电话的。
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对着肚子里的宝宝,道:“宝宝,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好不好?”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罗裳一阵欣喜,她立刻站起身奔向了门外。
然而,门口出现的并非她期待的人,而是,于晴。
罗裳厌恶于晴,却也有点害怕于晴。
毕竟,那是顾译林的母亲,又刻薄又难缠,可她又不得不面对。
记得上次顾译林说过,不会再让他妈妈进他们的家。
可是今天,于晴依旧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罗裳有些尴尬的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哼,我儿子的地方,我想来就来!”于晴冷嗤了声,凌厉的目光瞪着她,道:“不过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通知你。”
罗裳疑惑的看着她,“您说。”
“我们译林下个月初就要和陈家小姐结婚了。”于晴高傲的昂了昂下巴,道:“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着,于晴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八百万的支票,递到她面前。
罗裳的心猛地一沉,看着那张好多个零的支票,却坚定的说道:“译林不会这么做。”
她怎么可能相信?
这一定又是于晴的计谋,一定是于晴又想拆散他们,这才想出的办法挑拨离间。
于晴显然不耐烦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拿着啊!拿了之后跟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罗裳惊讶的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您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听您的话,更不可能伤害我的孩子。”
这么久以来,她挣扎过,抗拒过,可最后还是用她的全身心接纳了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尽管他还没有出生,可她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这个孩子给了她力量和勇气,还有做一个好妈妈的信心。
她已经把这个孩子视为生命,这个时候,任谁也不能撼动她保护宝宝的决心。
况且,于晴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相信。
罗裳冷下脸来,道:“如果您是来说这些,那就请您走吧。我不会相信您,我爱我的孩子,我也爱译林。”
“呵!”
于晴冷笑出声,“你这女人,还真是执着啊,为了缠着我们译林,你算是用尽了心思!可我告诉你,这就是译林让我来找你的。他早就厌烦了你,怕你缠着他,所以才让我看着你打掉孩子。”
她不理会罗裳发白的脸色,将支票放在桌上,道:“识相的,你就乖乖跟我去医院。好歹,我们译林还给了你这么多补偿。你们罗家已经破产了,我要是你,就赶紧收下这笔钱,打掉孩子,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若是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罗裳眼睛红着道:“您不必跟我说这些话,我再跟您说一遍,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要是顾译林不要我了,那你让他亲自过来告诉我。只要他说了,我一定不会纠缠,更不会拖累他!”
“好啊,我现在就给译林打电话。”于晴骂骂咧咧的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她刚说完,电话就接通了,那边传来顾译林低沉的声音,“妈,什么事?”
“译林啊。”于晴看了眼罗裳,故意问道:“你干嘛呢?在忙吗?”
只听电话那边道:“我在陪欣蕾试婚纱。”
“轰”的一声,罗裳的脑子炸开了,她的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他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并不是在忙,也不是为了他们未来去努力。
而是,他在准备和另一个女人的婚礼。
既然他终究选择了权势和利益,那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为什么要给她希望,把她带进了天堂,又要狠狠将她摔下去呢?
于晴继续说道:“我在罗裳这儿呢。她不相信你要和欣蕾结婚的消息,他必须要你亲自告诉她。”
只听顾译林道:“您把电话给她。”
于晴将手机递到罗裳面前,冷哼了声,道:“接着啊!”
罗裳的手一直在颤抖,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握住手机,尽管她克制着,压抑着,声音却还是跟着发抖,“喂。”
“罗裳,我们结束了。”
顾译林的声音很平静,像是一个局外人,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罗裳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连浅浅的呼吸一口,都是那么的疼。
她动了动嘴唇,才发出轻如蚊蝇的声音:“为……为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冷很淡,“没有为什么,玩儿够了,不想玩儿了。把孩子打掉吧,我不想要个私生子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