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毫不相关。
舟墨忍着笑,带着宴清走了一遍又一遍。
宴清脑子不笨,学的很快,即使“墨”字笔划过多,但练个十几遍也就能很快的写出来了。
宴清越练越起劲儿,没一会,两人已经从大门正门口挪到了房子正后方。
天色渐暗,秋日的昼夜温差大,雨后的空气中还带着点潮气,冷风一起,舟墨便拍了拍宴清的肩,催他回去。
门外的这一片地上面都有着宴清留下的浅浅树枝印,舟墨环顾了一圈四周,最为端正的便是满地的“阿墨”……
中间还混着些宴清新学的别的词汇。
舟墨心头微微一动。
因没干什么活,还认了好些字,宴清一直从饭前到吃完饭躺上床时,整个人还带着些亢奋,没有树枝和土地给他做练习,他就伸出手掌,用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一点点的笔划着。
舟墨懒懒的靠在一边看着宴清。
但突然,面前坐着的人儿凑了过来,跪坐在舟墨身边,在舟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拉过舟墨的手,温热的指尖一点点的在舟墨手心摩挲着。
宴清微微侧着身子,墨发偏在一边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在红色里衣的衬托下,更是肤如凝脂,舟墨有些晃神。
书写的动作停下,宴清抬头,直视着舟墨,目光微亮,“这是‘宴’字,写的对吗?”
舟墨除了觉得手心酥麻,什么也没察觉出来。
他平静的抽回手,移开视线道,“对。”
宴清闻言笑逐颜开,翻身回了先前的位上,他对舟墨说的话有了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只要他说,宴清便信。
“阿墨,你真厉害,居然认识这么多字。”
舟墨淡淡扯开话题道,“不睡了?不是答应你徐大姐明天去山脚吗?”
宴清乖乖躺了下来,道,“不是答应她了,只是碰巧想起来唐大哥要酿菊花酒,山脚那的菊花开的挺好的。”
舟墨嗯了声没说话。
宴清见状便也乖乖闭上眼睛,但没乖多久就又开始翻来覆去的,舟墨知道他憋了问题想问自己,于是默不作声的转了个身子。
宴清轻轻拽了拽舟墨的衣角,“阿墨……”
舟墨:“……”
“我睡不着。”
又来了,舟墨是真心遭不住这种软绵绵的又格外可怜的语气,他转回来跟宴清面对面,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怎么了?”
宴清眨了眨眼睛,“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厉害。”
舟墨懒懒的撩起眼皮,“这话你认识我多久,就说了多少遍了。”
宴清一噎,吞吞吐吐道,“有、有吗?”
舟墨不说话,只云淡风轻的看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宴清眼神躲闪,不知从哪摸出本话本来,“……你不想我问的事我就不问。”
“不过你能给我讲讲这些故事吗?先前看了会,不认识的字实在有些多。”
舟墨一怔,看向宴清的目光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他白天跟宋悦看过的书怎么会在宴清这?
这故事表面上披着言情的皮,但实则往后全是非礼勿视的违禁词汇。
虽舟墨感慨过这个文风大胆的作者文笔相当不错,但也不能忽视他骨子里就是一篇h文。
大晚上的,宴清居然要跟他在床上讨论这东西?
舟墨只得认为是宴清还没来及翻到后面。
他抬手拿过宴清手里的东西塞到枕头底下,平静的道,“你还是问我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