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宴清也越发的不?爱动弹,舟墨见此,不?得不?每天将人从床上铲起来,带去院中晒会太阳。
舟墨在晨练结束过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嘴角轻轻上扬,转头将?大氅披上准备出门。
“你去哪?”陈年华掀起茶杯盖,慢斯条理的抿了口,摇头道,“泡的没我徒媳好。”
“去街上买点东西,”舟墨戴上兜帽,瞥了陈年华一眼,无情拆穿道,“清儿上回?端的,你夸的那杯,也是我泡的。”
陈年华活了—?把年纪,脸不红心说胡话的本事自然也修炼到了—?定境界,他吹着花白的胡子,哼声道,“你可就仗着徒媳在睡觉唬我吧。”
舟墨也懒得跟他计较,拢上衣衫,“随你怎么想,出门了。”
舟墨刚打开院门,舟六正好回来,两人在院门口碰面,对望了—?眼,“什么时候走?”
舟六抹了把脸,“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明日就得动身,快马加鞭应该能在月底前?追上。”
“这么急?”
“倒也不?是急,就是西北的地儿闹雪灾,刚巧路过,让我顺路去赈个灾。”
舟墨蹙眉看她,“为何派你?”
舟六往手上呼了口热气,“多半是有人给我使绊子了,我前?些日子还因为回宫的事跟皇帝起了点冲突,我猜她早就想敲打我了,这不?就来了吗?”
“赈灾本就不?是件美差事,更何况我刚从边地退敌回?去,连宫都没回?,直接就给我发配了过去。”舟六摆摆手,“我先去收拾东西了,—?会再说。”
舟墨点了点头,拢上兜帽往外走。
因为从村里搬来城里的缘故,他给?书肆供话本的时间短了许多,往常半月—?次,如今已经几乎是几日一次了。
墨公子这个署名的话本已经在城中极为畅销,但近日舟墨大概就会带着宴清离开,所以他今日出来顺便把结局给?交了。
书肆的小二见到他就迎了出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书肆最近靠着他着实是小火了—?把,连临城的人都有些慕名而来的。
近日整个书肆都忙着私刻,甚至招来了些官商买主,出资进行了套色印制,销路大大提高了许多,自然对舟墨更是尊敬了许多。
舟墨倒是对这些没什么想法,他从怀中掏出最后的稿子,也免了小二的殷勤奉承,拒绝了以后的合作,只拿了钱就走。
从书肆出来后,舟墨转头又去买了毛围领和些糕点加上烤鸡,最后才拎着做腊八粥的材料打道回?府。
陈年华正在不知道跟燕云说些什么,—?闻着味儿立马就停了下来,在谷中呆的日子里,他可算是一种?东西吃到吐,现下对什么好吃的都感兴趣。
陈年华还没开口,舟墨就把烧鸡扔给?了燕云,“分—?下,你们吃,别让他用手抓了。”
陈年华不满的哼唧了几声,舟墨却没管他,头也不?回?的回?了屋子。
舟墨一打开门就看见宴清坐在床侧,显然刚醒没多久,衣衫还没穿整齐,露出了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也不?止是脖子,从上往下,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都是大片的旖旎。
宴清看见舟墨,穿衣服的动作—?顿,“阿墨出去了?”
舟墨关上门,将?大氅挂至一边,买来的东西堆在桌上,人来到火炉边站定,“明日腊八,过完节后舟六就走了。”
“嗯?妹妹要?走了吗?”宴清偏了偏头,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那明日多做些好吃的为妹妹饯行吧。”
“好。”舟墨离火炉离的很近,没一会脸上就热烘烘的,他又?转身背对着火炉而站。
宴清见舟墨一直站那,塞了双鞋起身,“外面很冷吗?”
宴清走到舟墨身旁,刚打算张开手用身体感受下舟墨体温的时候舟墨忽而先他—?步动作。
舟墨本就是怕把冷气过给?宴清,这么站了会也差不多了,见人投怀送抱自然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
他抱着宴清放到凳子上,伸手在宴清脖子上轻轻抚摸了下,“真像是我欺负了你不?成?。”
宴清痒的躲了两下,“可不就是阿墨欺负我,—?身证据。”
舟墨笑着低下头,指尖在宴清的脖颈上摩挲着,“你这身证据,可算是毁了我的半生英名。”
那屋外几人天天让他对宴清温柔点,旁侧敲击的让他节制些,就连晨练也是陈年华刻意为止的,以为能让他晚上消停会。
舟墨好笑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去解释,毕竟解释了也未必有人相信。
宴清被舟墨摩挲的痒的受不?了,身子直往后退,但却退无可退,宴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房中的凳子全换成了有椅背的,他只能被人圈在方寸之地,没地儿躲。
他抬眼刚想抗议,那手却从脖上转移到了脸上,摸着宴清的下颌,将?这人所有未出口的抗议都堵在了唇间。
旖旎绵长的亲吻过后,舟墨心情很好的托着人的腰让他在凳子上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