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往手机里输号码时,短短十一个数字,他竟然几次三?番地犹豫,质疑起自己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好像在云汐的事情上,他总会出错。
......
回酒店后,周正白?皱着?眉看着?云汐和江潮一起走进一个房间,脚步一转,直接跟了进去,美名其曰,监督。
“......”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非常诡异。江潮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沉默地看向窗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一眼不?看,最后索性直接关了机;云汐脸色平静地坐在江潮对面,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索性从桌子上抽了张白?纸出来用?面前现成的模特画素描;周正白?坐在靠近门边的鞋柜电视柜一角,一眨不?眨地盯着?云汐白?皙的侧脸,直到他认出云汐笔下的人是谁,脸色才猛地阴沉下来。
他刚要起身把这人手里的纸笔都夺下来,把那副该死的画扔进垃圾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小壮打来说,吸.毒人员抓住了。
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处理那边的事。
门被磕上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来,云汐眼皮子动了动,缓缓停下了手中?的笔。
江潮问:“你还好吗?”
“很好,”云汐说,“你呢,是怎么回事?”
江潮像是一怔,随即微微侧了侧脸,平静地问:“我怎么了?”
云汐看着?他,“从医院出来前,你突然对......周正白?充满敌意,而且话也少了很多。”
江潮沉默下来,却?没有否认。良久,他才轻笑了一声说:“很不?堪的事情,你要听吗?”
“随你,我只是个听众。”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低声说:“抱歉,我暂时不?想?说。”
“好。”云汐没有再?多问,简洁明了地答应下来,又问他有没有想?吃的,毕竟中?午的火锅没有吃成。
傍晚的时候,得到了警方传来的消息,两人的检查结果都被确认为无任何吸毒迹象。前来告知结果的小壮在表达了歉意之?后,表示二位重新恢复自由。
俩人中?午都没吃多少东西,折腾了一下午多少有些饿了。虽然都没什?么胃口,但也默契地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房间里,于是商量好一起出门吃点东西。
江潮在临出门前还向小壮同志询问了下真正吸毒的人是否抓到了,小壮同志犹豫了下,说:“抓到了,不?是什?么大人物,而且酒店找我们?也是紧急情况,现在把人抓住了,直接送去这里的警局就行了。”
江潮点点头,没有再?问。他本也是担心云汐一个人住在这会不?安全,现在既然人已经抓到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两个人都心思重重,一顿饭吃了很久,没吃多少却?都默契地决定要来一点饭后散心。没太多话,各怀心思。
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江潮不?放心云汐一个人回去,特意把云汐送回酒店再?自己打车回了剧组。在电梯里云汐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这里酒店设施一般,走廊的廊灯要跺脚才能亮起来。云汐房间就在电梯旁边,她懒得叫灯,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就要刷卡进门,却?突然被人从后面压了上来。
“啊......”她一声尖叫喊到半路被人猛地捂住嘴巴,男人的手臂撑在她脑侧的墙壁上,声音低沉:“嘘。”
“周正白??”云汐听到熟悉的声音,狂跳的恐惧被压下,随即又觉得不?对,“你喝酒了?”
男人却?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脑袋沉沉地枕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里像是藏了无数委屈和不?甘心,咕哝着?问:“你男朋友呢,怎么没跟来?”
云汐说不?出话。
对方似乎也不?想?等她的答案,高大的身躯别扭地靠在她身上,脑袋又往她脖颈中?蹭了蹭,更深地埋了进去。他又沉又重,带着?浓重的酒气,开?口语气却?像个委屈的孩子,“云汐,你怎么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
呀,夏天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