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晋承安，顾开济脸色有些阴沉。
盯着顾雪芙，似乎想动怒，却因为晋承安的警告，不得不生生压下来。
倒是苏凡柔情绪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波动，盈盈笑着，暗含着一丝亲昵的责怪。
“雪芙呀，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能由着一个外人这么说你爸。”
顾雪芙并不恼，脸上也是十分喜悦的笑容，开口：“阿姨你真奇怪，晋承安不过就是个外人，我们顾家干嘛还要靠在人家给生意呀？”
“你……”
苏凡柔脸上那平和大度的姿态终于装不下去，声音也有些急。
“阿姨别着急，千万别激动，小心气到了肚子里的宝宝。”
顾雪芙慢悠悠的起身，临上楼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相当不好的顾开济。
说来也是奇怪，母亲还在的时候，顾开济虽然不算个完美丈夫，但好歹脾气算好，并不像现在这样暴躁易怒，可就在母亲去世之前一个月，每次回家，他的火气都打的出奇。
刚开始，他只是骂一骂家里的佣人，随手摔一摔家里的杯盏碗筷。
可慢慢的，就开始对着母亲说脏话，会骂她，也开始把手边一些随手的物件砸到犯错的女佣身上。
如果说，顾开济那个时候乱发脾气是对母亲不满意，那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他的性格为什么却还是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拿东西砸她，砸手底下的佣人。
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夜幕沉沉，整个顾家大宅却亮的灯火通明。
顾雪芙坐在梳妆台前，一边看书，一边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瓷器被砸碎，稀里哗啦的动静，淡淡的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