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薄天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容中,却是说不尽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
“顾董要是觉得,我只是在信口胡诌,或者是闲得无聊讲故事,大可以做个详细的检查。”
“测一下自己的精子质量。”
薄天把鼻烟壶捏在手里,并没有要还给顾开济的意思,又开了口。
“顾董知道,这香露中的少女原香是怎么取的吗?”
“是活生生的把人杀死,剥开她们身上的皮肤,用显微镜,把皮肤下面的腺体全部挑出来,再浸泡在她们的血液里。”
“经过三天的自然发酵,把臭掉的腺体扔掉,只留下极少数的,能够分解出香气的腺体,去腺体细胞里的一点点血,制成原香。
顾雪芙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什么样。
但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毕竟,此时的她早已经是心中发寒。
这种感觉,竟有些像前世临死,被那个重卡撞上时的感觉。
就是害怕,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她暗暗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扭头看顾开济,才发现,他早已经是满脸菜色。
许久许久,顾雪芙才听到了顾开济恶狠狠的声音。
他怒瞪着苏凡柔,声音又急又沉,像是立时就能要了人命一样。
“苏凡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病房里怕是又要上演一出大戏。
薄天却完全没有要继续参与的兴趣。
只扭头看顾雪芙,然后,转身朝门口外。
顾雪芙一愣,立刻追上去。
来之前是说好的,薄天给她看苏凡柔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顾开济的,她支付给他三千万。
现在,薄天的是办成了。
可她的钱款,还没有付。
“薄大夫稍等。”
顾雪芙追出来,喊了一嗓子。
结果却发现,薄天早已经非常自觉的坐在了医院走廊的,公共座椅上,等着她了。
“薄大夫。”
顾雪芙咽了一口口水,低头,又扫了一眼薄天手里捏着的那个鼻烟壶。
“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薄天扬眉,神情略有些不满:“你不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
顾雪芙抬头看薄天,见他脸上浮现出来的那一丝不爽,略略抿了一下唇。
“我只是……”
顾雪芙吞了一口口水,那个刻薄的怪咖,她还是有些惹不起的。
“只是这种事情太惊世骇俗了,而且,你说的这种练香的方法,太残忍了。”
薄天静了一下,语气才好起来。
“顾小姐,你上学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在书上学过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
“面对未知,要永远怀抱敬畏之心才好。”
薄天说着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递到顾雪芙面前。
不同于常见的装首饰的丝绒盒子。
这是一个还散发着馥幽香气的沉香木。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