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两人磨蹭着,陆景之也感觉到了心上?人脸庞上?的湿粘汗意,换了个动作更将沈缘福身上压得密不透风。
出了这身汗,高烧许就退下来了。
大山压得更紧实,沈缘福哪里能容大山压身而不反抗,整个人像一下子小了十来岁,如小孩子一样闹气脾气来,使了全身力气扭动挣扎。
被心上?人这样一闹,陆景之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汗珠子,一滴滴顺着肌肤滑落到紧贴着的沈缘福脸上。
“别动!”
身上某处越来越涨尤为难受,偏偏心上?人不识好歹,不让她动仍动得欢快,陆景之尽力禁锢住心上?人的身体,却只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锦被下的身躯一下又一下磨蹭过自己的敏/感之处。
被挑起了的熊熊欲/望如干柴遇烈火,又怎么会是忍忍便能忍过去的?
陆景之双眼猩红地看着心上?人那双秋水明眸紧闭着,眼角眉梢却透出一股慵懒妩媚来,双唇微动,喉咙咕噜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也不知在讲些什么,落在陆景之眼里却是明晃晃的邀请。
手掌一把捧住心上?人的耳侧,陆景之毫不犹豫地贴向那嫣红微热的唇瓣,炙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柔嫩红艳的脸颊上?。
没有耐心如上?次一般温柔地吮吻,陆景之越吻越深入,越吻越激烈,唇舌相互交缠追逐嬉戏着。
一股药的苦涩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静谧里清晰地传来唇舌厮磨的水泽声和粗重的激喘声,美人幽香满怀,让陆景之更是欲罢不能。
迷迷糊糊间沈缘福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般,小舌主动与入侵物婉转交缠起来,学着他的样子翻腾倒弄。
这是心上?人第一次主动回应,陆景之如同猎食的黑豹,动作愈发激情与狂野,直到沈缘福实在透不过气,勾着他脖子的手转为用力推搡,陆景之这才放过了她。
离开樱唇,陆景之的鼻尖厮磨着心上?人秀气的鼻头,看着心上?人脸泛潮红,双唇被蹂/躏地水润红肿,比方才显得愈发诱人。
温柔地亲遍心上?人的脸颊、额头,视线落在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上?。
原本白嫩的耳垂此时已变得胭红一片,不知是热得发红,还?是羞得发红。
陆景之剥削的唇瓣贴上?心上?人匀润的耳垂轻轻一咬,尔后舔/弄起来,呢喃声渐渐溢出沈缘福的喉咙。
“嫁给我。”
陆景之紧贴着心上?人的耳朵亲昵低语,说不尽的温柔缠绵。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心上?人不知何时早已经睁开了眼,双眸闻言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再闭上眼时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而下,隐入绣枕间消失无踪。
翌日清晨,雨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往下落,落进地上积起的小水洼里溅起朵朵水花,屋顶笼罩在一层薄雾里。
翡翠撑着油纸伞走在檐廊下,却依然挡不住迎风而来的水珠,风里夹着雨星一路走来裙角早已被打湿,但翡翠毫不在意,脚下步伐愈加快了起来。
昨日里翡翠伺候了一整日,再加前一晚上?半夜时便发现沈缘福发烧,伺候着几乎一夜没睡,等到了昨晚人便有?些熬不住了。
到了半夜,沈缘福身边就翡翠和雀儿两个在伺候着,雀儿见翡翠脸色不好,怕翡翠也跟着倒下,赶着她回屋子歇一会儿。
让雀儿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伺候翡翠放心不下,原本只准备回去躺上?半个时辰就回来,谁知一觉竟睡得如此沉,等睁眼时天早已大亮,这才匆匆赶来。
院子里竟没有遇上?一个人,收起油纸伞,翡翠正准备推门进姑娘屋子,突然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见开门的竟是夫人身边的红桃,翡翠心里立时咯噔一声。
红桃与翡翠同一年生,当?年刚进沈家时两人还住过一个屋,交情很是不错。
红桃一见翡翠,忙拉着翡翠胳膊往外?头一推,往后头看了看,确定屋里没有人见着翡翠,关上门站在门脚下问起话来。
“你去哪儿了!夫人正在里头动怒呢!你们竟放姑娘一个人!”
说着也不等翡翠回话,又把她往房门口推了推。
“你赶紧进去,再晚夫人更要生?气了,该怎么回话你自己心里有?个谱。”
怎么会留姑娘一个人?雀儿呢?
咽下满心的不解,翡翠硬扯出一抹笑来。
“这回多谢了,我改日做东……”
话没说完就被红桃一把打断。
“还?缺你这一顿不成?快进去快进去!”
被红桃推搡着进了屋子,翡翠一颗心被卡到了嗓子眼。
沈母待下人向来宽善,可若是真有?下人犯了大错那也是发卖出去的命,沈家不是没有?过先例。
那日沈缘福出去时是由翡翠贴身伺候的,回来便受凉高烧不退。
翡翠知道夫人没有责罚自己不是心里不怪罪,而是因着姑娘生?病身边离不了人伺候,因此昨日里才更尽心尽力,丝毫不敢出错,万万没想到竟再最后睡过了头。
偷偷扫视了一圈屋内,果真是这个院子里头的一个人都没有?,俱都是正院里的人。翡翠心里暗暗着急,其他人便算了,那雀儿人呢?
沈母捏了巾子,坐在床沿亲自给女儿擦拭着脸上的汗,刘嬷嬷立在一旁满眼的心疼。
转头一见翡翠来了,刘嬷嬷脸上升腾起一股怒气,招了翡翠往外?间去问话,怕在这里打扰了沈缘福休息。
沈母专致着手上?的动作头也没回,擦拭完后将巾子递给旁边的红杏,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
见热度降得差不多了,沈母悠悠叹出一口气,心也放回了一半。
女儿自小身体便不好,好不容易这几年身体好了起来,沈母几乎都快要忘记守在女儿床边担惊受怕生?怕女儿醒不过来的回忆了。
“药怎么还?不来?”
“夫人,红桃已经去催了,想是马上?就来了。”
夫人心情不悦,红杏答话时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小心谨慎。
许是被两人的说话声给吵着了,沈缘福睡得正香,不由得动了动身体,却不愿意就此醒来。
沈母见女儿有了动静面上一喜,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伸出手怕打起女儿的脸颊。
“乖乖儿,快醒来,快醒醒!”
梦境的画面被母亲驱逐开,眼前的迷雾渐渐聚拢起来,将自己包围住,沈缘福一惊,意识慢慢回笼。
悠悠睁开眼,一入眼的便是娘亲焦急又带着高兴的面容。
“娘?”
声音嘶哑,口干舌燥,红杏忙倒了一杯水来。
“乖乖儿先喝口水润润喉。”
沈母心疼极了,亲自给女儿喂了两杯水,沈缘福这才觉得好了不少。
喝完水,沈缘福脑袋也清醒了不少,感觉全身上?下酸疼地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嘴唇也觉得肿肿胀胀的,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
脑海里突然闪过陆景之在亭子里将自己摁在石桌上?拥吻自己的画面,画面渐渐变形,变成了自己躺在床上?,陆景之压在自己身上用力亲吻自己。
沈缘福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要没救了,生?个病居然满脑子都是他,还?脑补他亲自己的画面!
见女儿双颊渐渐染红了一片,沈母吓了一跳,以为女儿又烧了起来,忙摸上女儿额头。
将娘亲的手抓住包裹在双手中,沈缘福微微一笑?安慰起母亲来。
“娘,我好得很,你就别担心啦!我在红螺庙的时候就想着醉仙楼的八宝鸭呢,就算为了早日能吃到八宝鸭,我也得快点儿好起来。”
说完俏皮地朝娘亲眨了眨眼。
沈母果然被逗笑?了,拿手指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沈缘福头颈后仰忙笑?着躲开娘亲的手,无意间露出一段玉颈来。雪白光洁的肌肤上一点红痕尤为显眼,沈母被吸引住了视线。
与沈钱成亲近三十余年,恩爱近四十年,这痕迹沈母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娘?”
见娘亲愣住不动,沈缘福拉了拉娘亲的手,有?些担忧。
动作间脖颈上?的红痕已完全被寝衣挡住,沈母回过神来,对女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娘,女儿没事了您就快回去歇着吧,我让翡翠每日三次去您那儿,事无巨细一事不落向您汇报,您就别亲自来我这儿啦!”
沈缘福摇着母亲的手撒起娇来,怕力道不足,又加了一剂猛药。
“娘,我这里病气重,您常来若是有个什么万一,这可是折了女儿的福。”
“你这孩子!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沈母佯装生?气的模样,也是真被女儿那句折福给吓着了。
“娘,您今日先回去,看女儿这不是已经很好了吗?不放心女儿也随时可以派人过来看看。”
沈缘福费了半天口舌,沈母总算在喂自己喝完药用完早膳后离开了。
临走前留下了身边的红星红桃两个暂时先在院儿里伺候着,沈缘福怕娘亲担心便也没反对。
雨唰唰地下着,沈母走在檐廊上?,脑海里却满是女儿雪颈间的那抹红痕。
沈母安慰自己那定是此次发热引起的,或是吃了什么发物,否则女儿病了整整一日多,哪有机会碰触外?男。
可偏偏那红痕过于清晰,甚至还隐约能看出一道似乎是齿印来,怎么也不能完全说服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沈母:究竟是谁动了我的乖乖儿?
陆景之:太激动,一不小心玩脱了……
说好的二更合在一起啦,一共6000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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