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碎索性不瞒了:“我要把我妈妈的公司完整的从安佩夫妻俩手上夺回来,肯定需要个会经营公司,懂其中门道的帮手,琳娜不肯辞职,我最近计划用麟龙,只要顺利把他挖过来,筹备一段时间,就能开始了。
我明白安佩比想象中更难对付,但这阻止不了我的脚步,我经常做梦,梦到安佩登堂入室,活生生淹死我妈,梦到陶泰成那个窝囊废一句话不敢说,梦到安止惜兄妹残忍的笑,我……我没见过我妈,梦里她的样子是模糊的,但我的心很疼,我恨安佩一家人!”
萧果果握住他的手,别的男人的手一直是火热的,但阿碎从小到大,像女生一样发凉。
“阿碎,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我更不希望你出事,你有什么计划,要怎么行动,一定要跟身边的朋友说,我们会尽可能帮你的。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就不存在谁连累谁了,再说了,我身边有大霆子,他很厉害的,我可以让他帮你……”
“不,这件事我要自己来。”
阿碎坚决的摇头,“杀母之仇,我要自己报,倒是你,安止惜想对付你,你得跟宫霆说,让他派人保护你。”
萧果果垂头想了想,而后也摇头:“没必要,总不能事事都烦他,解雇花眠给黑瞳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到现在都没消除,要是他再为了给我出气,在没准备的前提下跟安家人挑起商战,太被动了。我一直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总是无意中打乱他的正常节奏,这次绝对不行。”
之前,萧果果以为宫霆会在她和安止惜之间摇摆,她没什么底气。
后来她知道了,宫霆从未摇摆,那她就放心了。
现在宫霆和安家都按兵不动,她不能挑起这个事端,不能让宫霆为了她先出手。
阿碎:“那之后你要小心点,要不我在你手机里按个程序,你遇到危险,我能第一时间知道。”
他担心的是,本来安止惜就讨厌她,然后再因为他的缘故,矛盾重合,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萧果果白了他一眼:“那怎么能行呢,要是你往我手机里按程序,岂不是我干什么你都知道?”
阿碎笑了一下:“我是那么没有职业道德的人?再说了,你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第一次来月经都是我给你去买的卫生巾好不好。”
萧果果从小到大在班里都不怎么合群,月经初潮的时候年纪很小,学校还没来得及开展相关课程,倘若她像别的小女生一般扎堆嘀嘀咕咕,会无形中知道点东西,可她是孤独的。
柿子姐和话梅都比她大,孤儿院倒了后,她们两个和阿碎被其他机构收容,说白了就是有个睡觉的地方,上学的话享受相关政策,过的很寒碜。每天放学都得出去谋生,想办法挣点生活费,她们当时也忘记给萧果果传输一些相关知识。
那天上课,萧果果突然感觉下身异常,她被吓到了,坐着不敢动。
放学后大家都走光了,她去了卫生间,脱下裤子,看到被染红的小内裤,整个人傻掉了,有种快死了的感觉。
她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的养父母的家,回到教室坐着,悲从心来,打开本子写遗书,打算给柿子姐一页,话梅一页,多年没见的纪东璟一页,阿碎一页。
写到阿碎的时候,来教室找她的阿碎从后面敲她的脑袋:“你哭啥哭?遇到不会的题了?”
抢过本子,看到一行字:亲爱的阿碎哥,我快死了……
阿碎惊了:“你要自杀?”
萧果果抹着眼泪:“不是,我……我……”
阿碎把本子丢给她:“别哭了,快点的,哥今天带你去游戏厅玩。”
听到梦寐以求的游戏厅,萧果果眼睛亮了亮,很快又黯淡下去:“阿碎哥,我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