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刺激她的，还是赵青霞那句“我有艾滋病。”
一口气憋在胸腔中，以至于没听到宫霆在身后叫她的声音。
萧果果重复把赵青霞踢下楼梯的动作，每滚下一段，如果离下一段有距离，就拖拽她几步。
宫霆在后面追着她，他衣服上手上都是血，不敢贸然碰萧果果，只叫她的名字，让她冷静。
萧果果根本不理会，似乎下定决心要用这种缓慢折磨的方式，置赵青霞于死地。
这个过程并不长，也不短，不知下去几个楼层，刚刚赶到的宋子琪差点被滚下来的赵青霞砸到。
“这是什么情况？”
宋子琪几步到了两人身边，最先注意到狼狈的宫霆，还以为那些血是他流的，“你没事吧？哪儿伤了？”
这一声突然唤回了萧果果的理智，她停住脚步，恍惚看向身边一直紧紧跟着她的宫霆，他的白衬衣有好多血迹，脸上手上也都有。
眼眶瞬间盈满泪水，想去抱他。
宫霆及时拉住宋子琪的衣服，将他横挡在自己和萧果果之间，对她说：“乖，先别靠近我。”
宋子琪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听宫霆解释：“我身上是赵青霞的血，她有艾滋病。”
宋子琪大惊，看看楼梯下丧失意识的妇人，连忙说：“快快快，洗澡！去我办公室！”
宫霆还在安抚失控的萧果果：“没事的，只是沾了一些在表面而已，不会感染的。”
萧果果知道现在不是他安慰她的时候，用力的点头，强撑道：“你……快去洗澡。”
宋子琪对那些保安说：“愣着干什么！把那个疯女人控制起来，送去医院，别让她这么轻易的死！”
呆了好大一会儿的保安这才反应过来。
“霆，果果，跟我来。”
宋子琪带着两人下到一楼，从被撬开的门出去，转而乘坐电梯，到了办公室。
宫霆对一直默默跟在背后的萧果果说：“在外面等等，喝点水。”
萧果果垂着眼睛，点点头。
宫霆朝浴室走去，对宋子琪说：“给她倒杯水，然后你进来一下。”
宋子琪愣了一下，点头：“好。”
宫霆不放心的看了萧果果两秒，进了浴室。
宋子琪先给萧果果接了一杯水，安慰：“没事，那个女人狗急跳墙罢了，其实表皮沾血不会感染的。”
萧果果没说话，拿着手机在网上查艾滋病传染的相关内容。
从前没接触过这种事情，很多知识只是大概知道，当看到赵青霞拼了命的在宫霆身上蹭血的时候，她怕的要死。
现在在网上得知，如果皮肤完整没破损沾染了含有病毒的血液，是没事的，如果血液沾染到了皮肤的伤口，会有感染几率。
宫霆属于前者。
宋子琪说的没错，那只是赵青霞穷途末路的行为。
萧果果稍微松了一口气，端起热水，指尖微颤。